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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这谁家孩子这么倒霉啊?考试的时候生病, 这期末的成绩岂不是很惨了吗?”
徐老师淡淡一笑道:“倒也无妨, 只是一次期末考试, 倒也不必太过看胸成绩,还是身体最重要。”
窦妈妈一听, 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便随便跟徐老师拉扯几句匆匆离开了。
病房里, 池援的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安心。
等他醒来的时候, 外面的阳光已经有些发白了。他手上的针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拔了。这会儿, 他总算感觉多少有了些力气, 先前一团浆糊似的脑袋清明了许多, 眼皮子也轻薄了好多,轻轻一掀,一个恬静而美好的剪影就落入了他的眼中。
某人耳朵里正挂着耳机,不知道在听着什么,像一尊一动不动的雕塑,那么认真,那么专注。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一开一合间,便在他心底掀起了一圈圈细密而动荡的涟漪。
池援舍不得惊动这样美好的宁静。那只手扎过针的正与某人十指相扣,被温柔地握在掌心里。池援一动也没有动,就这样维持着刚醒来时的姿势,静静地欣赏着这眼前的侧影,仿佛要将一这片风景深深地刻进他的眼底。
迟骋仿佛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一转头,就对上了笑眼弯弯的池援痴汉似地看着他。迟骋不禁脸颊一烧,喉结滑动了一下。
“你醒啦,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感觉好些了没?”
迟骋赶紧摘下耳机放到一边去,捞起池援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池援的手已经不怎么烫了。迟骋打从一开始便握着,分明地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回落下来,从烧心的烫到暖暖的温。
池援笑了,抿了抿还有些干燥的嘴唇,意犹未尽。
“骋哥,你已经把我治好了呀,你不知道吗?”
“就你最皮。”
迟骋宠溺地揪了一下池援的鼻子,将他扶起来,背后垫了枕头让他坐好,温柔地问他:“饿坏了吧?你想吃什么?”
池援倾了倾身子,往迟骋身上一靠,像只垂着耳朵的温顺软萌的大兔子似的,怀着迟骋地腰撒起娇来:“我想吃你!”
迟骋揉了揉池援后脑勺,有些无奈地将巨兔从身上扒下来,弯下腰亲了亲池援的额头,哄他道:
“援儿听话,以后慢慢给你吃,怎么吃都行。但是这会儿你得吃点儿实实在在的东西。”
迟骋每一个字说得很认真。池援听完,心里一下就熨帖了。他并没有明显的饥饿感,瞅着桌子上种类丰富的食物,纠结了半天,也没有哪样食物能成功地勾起他强烈的食欲。
迟骋看着池援选择困难的样子,干脆替他做了决定。
“要不喝点酸奶吧,璞哥临走前把酸奶放在暖气旁边了,这会儿应该不冰了,也不会刺激到嗓子和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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