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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骋和池援虽然没有当场表态, 饭后回到家, 两人倒是不约而同地提起了这件事。
为他们的婚礼跳一支舞倒也不是不行, 之前他们去方璞那里正好学了一曲《凤求凰》, 这支舞正好应景, 而且什么都是现成的, 他们只要到跟前了抽空复习一下, 上台前再踩个点, 就都OK了。
周末说来说来。家长会过后,连翘作为戴国超的“家长”, 也跟他们一起回来吃饭,再顺便跟戴奶奶汇报一下戴国超同学的学校生活和学习情况。
说着说着, 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婚礼上来,她还真没想到, 当时只是妄想了一下, 迟骋和池援竟然会非常愉快地答应了她, 还真是一份意外之喜。
“那咱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啦!不能反悔哦!”
连翘开心地笑了起来, 如同少女般纯真。
晚饭后,四个人便回了学校。刚刚开过家长会,少不得有人欢喜有人忧,教室里闹哄哄的,完全不是平常的学习氛围。
混乱之中,教室后门被推开了,有人冲着教室里喊了一句:
“窦爷,安老师让你再喊俩小伙子去学校文印室里搬卷子,赶紧去哈!”
这几日,窦天杰被男生们“窦爷”“窦爷”的喊来喊去,倒是适应得相当快。这会儿,他正在给同桌讲一道英语题目,听到喊声,丝毫没有多想,就一边起身一边随口应了一句:
“知道嘞孙子哎,爷马上就去!”
应完了声儿,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喊他的那个声音有些过于熟悉了。窦天杰头皮一麻,心头浮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朝着门口喊他的那个声音看了过去。
站在门口喊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每天都与他们见好多次面的班主任徐志强同志。
徐老师笑得很难看,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在喊出这一声“窦爷”之前,徐老师完全没有料想到,平常跟个人精似的窦天杰,有一天竟然也会心大如斗马失前蹄,都不看看清楚是谁在喊他就直接接话,接就接吧,还接得让人如此尴尬。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人“窦爷”叫多了,孩子自我膨胀了,居然没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立刻分辨徐老师的声音来。
当窦天杰确认无疑地看清了那张笑得很不自然的脸时,瞬间方了,心头顿时犹如万马奔腾蝗虫过境,一时间心绪复杂到难以自持。
“嗨哟,天杰啊,你最近被同学们左一声‘窦爷’右一声‘窦爷’,叫得挺自在啊?应答得这么顺溜呢!”
徐老师口气和缓,脸色也还算和善,可窦天杰已经兵荒马乱了。他慌不择言地便开始向徐老师道歉:
“老徐对不起,啊不是不是,徐老师对不起,您怎么也跟着他们那帮人一起瞎起哄啊?啧!您不瞎您不瞎,我这这我……哎呀我平常也不这样答应的,我也不知道是您在喊我,我正跟同学讨论题目呢没注意,我没有任何不尊重您的意思啊……”
窦天杰越说越乱越局促。周围的同学们已经憋不住,光明正大的哄笑了起来。
徐老师也是无奈,没想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他,有一天竟然给学生当了回便宜孙子。可这也算是他自己挖坑自己跳啊,也只能悄眯眯地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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