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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迟骋有了池援这个强劲的对手之后,班上的男生们就非常热衷于打赌谁考第一,这是他们枯燥生活中的最欢乐的娱乐项目,没有之一。
迟骋一贯对这事儿漠不关心,倒是池援一脸懵逼,好奇地问道:
“哎,你们这次到底赌了什么啊?怎么连爷爷孙子都出来了?”
戴国超连忙将男生们打赌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池援。
以前男生们打赌,还基本是以宿舍为单位小范围的搞,这一次,他们可是真的来了把大的,除了迟骋他们宿舍没有参与,其他宿舍全参与进来了,连混合宿舍里二班的两位同学都混迹其中。而且这次的赌注已经不再是简直的洗个袜子打个开水,而是要输了的一方在这一个学期之内一直把赢了的一方和本次年级第一叫“爷”。
一帮人不光煞有介事地立了字据签了名,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用剩的口红,全都按了红指头印子,还立了重誓,愿赌服输,谁输了不叫爷就不是男人,简直不要太损了呀。
可谁知道刚考完试,就听说迟骋作文交了白卷,赌迟骋赢的一帮人痛心疾首捶胸顿足,赌池援赢的个个欣喜若狂,就等着放榜了当爷爷。
可是又有谁知道,乐极生悲的事情原来是时有发生的。就在押池援赢的一方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已经独霸数学单科第一许久了的池援却阴沟翻船,白白扔掉了六十分,总分居然比没写作文的迟骋还低,把个稳保稳拿的年级第一生生给作没了。
打赌的双方搞了个两败俱输,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参与打赌的人谁也没捞着好处,倒是让局外人窦天杰平白无故的得了这么大个便宜,成了唯一的赢家。一夜之间,他不光收获了年级第一的桂冠,还意外地收获了一大群孙子。
这会儿,那帮人正在围在一起吵吵着,追究当初是谁最先提出的这个损招,简直是害人害己,令他们有苦难言。
可是现在追究又有什么用呢?当初可是大家点头同意的时候,一个个都比打了鸡血还兴奋,签字画押也是你争我抢,现如今叫爷爷折面子,毁约也折面子,现在骑虎难下进退两难,这一把还真是玩大了。
大家嚷嚷了半天,也没嚷嚷出个名堂。左右是个折面子,不就是叫一声“大爷”嘛,大丈夫能屈能伸,叫就叫呗!又不会少块肉,大男人重誓当前,岂能失约?
窦天杰本就因为一直追不上前排的两位大佬而心有郁结,所以在他看来,这帮男生们打赌的行为简直就是幼稚至极无聊透顶,所以他从来都不屑于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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