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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 把车上睡着的人们全都惊醒了,也把池援从意乱情迷中惊醒了。
池援捂着撞得生疼的嘴唇, 不敢出声。迟骋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池援怀里, 慌乱地坐直了身子, 揉了揉不知怎么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的额头, 一脸莫名。
方璞揉了揉眼睛,还拖着做梦一般的尾音问道:“怎么了?”
涂余没有直接说原因,反而伸手在方璞鬓角抹了一把,替他擦了擦微汗,才轻声问道:
“是不是吓到了?刚才突然从路边冲出来一只狗,紧急躲避了一下。才走了一半,你继续睡吧!”
涂余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被吓起来了的其他人,抱歉一笑道:“对不住啊各位,刚才真的是意外。”
几个人纷纷安慰涂余说“没事”。
翻身起来了戴国超倒头又睡了。毛江干脆把戴国超又往自己腿上拉了拉,让他头枕在自己臂弯里,另一只手从他胸前绕过,像安全带似的将戴国超箍在了自己腿上,免得车再晃动他直接滚下去。
迟骋自将脑袋从池援肩膀上挪开之后就睡意全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困成了这样子,明明嘴上严词拒绝,结果最后还是睡到人家肩膀上去了。
他感觉很没面子,干脆别过脸去摩挲着自己的额头,不去理会一旁欲语还休的池援。
池援咂了咂嘴,血液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舌尖一触碰,还些微有点疼。池援想起上次自己用额头砸破了迟骋的嘴,而这次,又是他砸了迟骋,却被少年的铁头磕破了自己的嘴皮子。
连天意都自有方寸,他果然不该起了逾矩之心,得了寸还想进尺。报应不爽,池援颇有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感觉。
他有些怨恨那只不解风情的狗,早不冲,晚不冲,偏偏那个时候冲出来,害他受伤倒是小事,把他怀里的少年都冲走了,这简直无法原谅!池援越想越懊恼,如今他都混到要同一只狗斤斤计较了。
两位少年各怀心事,一路无语坐到了目的地。
先行的一波人刚到了几分钟,正在孤儿院门口等他们。
一行人七手八脚地将带来的东西都搬下来,跟着方璞进了孤儿院大门。院长是位五十出头的邱姓阿姨,远远地从办公室窗户里看到大门外有动静,就赶紧热情地迎了出来。
这几年,这些自发组织起来的志愿者们每隔一两个月便会过来一次,有时候帮忙打扫清洁,有时候会给孩子们带些图书衣物好吃的,有时候,就是单纯的过来和小朋友们玩,或者教他们一起新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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