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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江疑似在泼戴国超冷水。

“这星期唯一让人有所企盼的篮球赛说结束就束了,下一轮比赛要到下个星期了,生活已经如此了无生趣,总共就这么点儿乐子,我能不着急吗?”

“没事,你默念三遍‘认真学习让我快乐’,时间就麻溜地过去了。”

毛江边说着,边伸揉了揉戴国超的脑袋安慰他。但他没摸到戴国超柔滑的头发,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一滞,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已经剃了光头。

“不用,你可以教他们画画!”

这是自那一句“开心就好”之后,在这长达二十多分钟里,池援听到迟骋说的第二句话,还不是对他说的。

这期间,不断地有去送餐盘的同学或无意或有意地路经他们,对他们道一声大差不差的祝贺或夸赞,迟骋总是眼睫微垂轻轻的一个点头便算是与他们打过了招呼,场面话全是坐在他对面毛江在回应。

池援有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错觉,仿佛这一场篮球赛结束后,迟骋又回到了池援最初认识他时的状态。

回教室的路上,池援悄悄地凑到戴国超耳朵边问了句:“超哥,你家骋爷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啊?没吧?他平常不也就那样吗?”

戴国超像个懵懂的小孩,眨着两只大眼悄声回答道。

“哦……”

池援有些相信了的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其实池援同学,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问错了人。

晚上放学,池援才刚进家门,电话就响了,是迟骋打来的。

“骋哥,咋了?这不是才刚分开嘛,就有事找我呀?”

“过来我家!”

“啊?你说啥?怎么了这突然的?”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池援心里一滞,拉开门拔腿就跑。一口气冲到迟骋家里,张口就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

迟骋一脸平静地丢了一双拖鞋在池援面前,然后转身进了厨房。他将已经洗好控水的樱桃装进水果盘,端上了餐桌。

池援进了餐厅,就看见了桌上那一盘形□□人的大樱桃。迟骋坐在餐桌旁,正撑着一个保鲜袋装樱桃。

见池援一动不动地现在桌边愣神,迟骋停下了手里的活,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你?坐下吃呀!”

池援突然在迟骋旁边弯下腰,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手托着脑袋抬起眼,定定地盯着迟骋傻笑起来。

这一刻,他距离少年的脸如此近,近到他能听得见少年呼吸时带起气流声,近到能数得清他微垂的根根分明的睫毛,近到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瞳仁里,有且只有唯一的一张脸,那是池援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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