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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援烦不胜烦,也懒得想理由,无论谁问都直接一个字:“热!”可是剃了头戴个帽子跟盖着一头头发到底哪个更热啊?真没想到自己剃个光头,竟引发了如此多关注。
下午周会,徐老师如约组织了一场关于学习方法的大讨论。
老师挨个点名让同学发言,同学们都准备的很充分,总结出了很多很具体很系统的好方法。
轮到迟骋时,他空着两手就上台了。
“学习方法千千万,最重要的一条是,找到最契合自己的学习方法。有人过耳不忘,有人过目不忘。有的人擅长看着思考,有的人擅长读着理解,有的人通过做题来反向掌握知识点更牢固,有的人熟知知识点而更加灵活的发散应用……”
“不管什么样的方法,你都得找出自己最高效的那一种,而不是盲目套用别人总结出来的方法。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道不会做题目,你是通过别人讲解更容易理解和掌握,还是通过自己看答案详解更容易理解和掌握?这就是你要选择的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
寥寥数语,看似随性发挥,却一下子点出了所有问题的重点。相对于其他同学的扬扬洒洒滔滔不绝,迟骋从上讲台到下来,满打满算也就一分钟。这已经是班上同学们有史以来听到迟骋同学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池援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迟骋从来听课都很认真,也明白了他为什么经常挂着耳机在听各种课程了,也明白了自己每每打断他听课的时候,他对自己存了多大的忍耐了。
班会结束后,池援不过收拾了一下桌子,再一抬头,迟骋就没了踪影。
今天一天遭遇了太多关于他发型的关心和慰问,池援简直连食堂都不想去了。干脆让毛江给他带点吃的回来。
教室里,值日生开始打扫卫生了。
池援站在楼道的窗户边,呆呆的望着窗外满校园急匆匆的人群,他们正在涌向食堂,去解决他们的口腹之欲。池援却在想,这眨眼的功夫,迟骋跑到哪里去了?
不多时,值日做完了,这些日子,迟骋一直在为他擦桌子,今天换他为迟骋擦一次吧。正想着,他听到窦天杰愤愤的跟其他同学们说:
“迟骋那就是自私好吗?不愿意将了自己的好方法分享给别人!怕被别人学了去超过他,霸占了他的榜一。他说的那些,谁不知道啊?用得着他说吗?这不是就遇到强敌了,就整出各种幺蛾子。不就为了保住自己的榜一吗?以前早就听说过他的各种事迹了,根本也不是什么好鸟。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窦天杰还在恶语相向地边说边走,突然感觉自己的路被挡住了,一转头,竟是池援。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怎么了?池援我跟你说,迟骋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你趁早少跟他一块鬼混,看看他都害你剃成光头了,幸亏今天没有高灯泡的课,要不然你非被他揪出去不可。”
池援心情不大爽利已经好几天了。听见窦天杰提到光头,一分之差屈居人下,心里更觉得窝囊。窦天杰看着池援一脸愤愤,又不明就里地火上浇油道:“你看吧,迟骋处处跟你作对,迟早还得收拾你!”
窦天杰还想着考试前大家蹭池援被迟骋一顿讥讽地事,完全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同池援有什么不同。自以为是的在对池援“好言相劝”。
池援完全没有想到,平常就觉得窦天杰这人有点过度的虚假热情,没想到还如此虚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说迟骋一个人不够还要带上他家人。显而易见就是对迟骋存有根深蒂固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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