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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池援却突然来了一句:“你们先练,我去去就来!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人群。
“国超!打球啦!”
毛江四处搜寻了半天,才看到蹲在球场边上在地上画圈圈的戴国超。喊他起来打球,他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刚才输了球的人是他。
毛江把球交给同学们先练着,自己走到戴国超跟前,和他面对面地蹲下来,揉了一把他有点微卷的头发,笑着安慰他道:
“嗨,就是打个赌而已,输了就输了,没什么。人家迟骋不也什么事儿也没有吗?你怎么反而比输了球的人更难过啊?”
“哼!毛江,你不懂。我跟在迟骋后面屁颠屁颠十几年,从来就没见他输过什么,他就跟我的偶像一样。如今他连着输了三次,我感觉我已经受到了几百万点暴击了。你能明白吗?就是那种心里原来一直存在着的高大光辉的形象,突然之间就崩塌了,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与迟骋认识的时间虽然没你那么长,但也差不多五年了。其实,你不用太在乎这一时半刻的输赢。迟骋的实力如何,还有人会比你更清楚吗?”
“是啊,我是很清楚啊,所以才郁闷啊,所以才想不通啊,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我都快要被惊出心脏病来了。”
毛江“扑哧”一声笑了:“所以你更应该强身健体了,往后能给你惊出心脏病的事儿还多着呢。走吧,打球去。咱们班队,可不能没有你这个小机灵啊!”
池援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迟骋身边,绕着他靠着的那棵白杨树转了一圏,才感叹道:
“哇,这棵白杨树好粗啊,肯定很多年了吧!你知道这棵树多少年了吗?”
迟骋看了看故意找话题的池援,没搭理他,继续看手机上的解题视频。
“我觉得这棵树怎么着也得有七八十年了吧。这么粗的树杆,我都快抱不下了。”
迟骋依然没有搭理池援的意思。
“你干嘛又戴上口罩了?是不是对这飞絮过敏?那你还故意站在白杨树下面?”
这只聒噪的巨兔又开始了麻雀模式,可他的心思却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迟骋眼皮一掀看了还没切入到正题的池援一眼,直接了当地来了一句:
“我说过,愿赌服输!打你的球去吧!”
迟骋明明就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可这话到了池援的耳朵里,便怎么听着都觉得迟骋心里憋着一口闷气。
“你还真是冷酷无情,人家好心过来关怀你安慰你,你就这样撅我,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你现在是不是心里特别的不爽啊?三次了,都是一分之差输给我。既然你这么看重输赢较量,那咱们就再比一次?”
“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讨厌我?没有心里不爽?还是没有看重输赢?”
“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去和同学们一起打球啊,你球打得多好啊,你都不知道同学们有多期待你能加入篮球队!”
“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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