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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认识几乎让文雪音发狂,她一下子对之前的所有事都失了控制,愈发觉得就是她想的这个样子,连她自己至今的父亲都对她如此,从未在意过她的死活,遑论是一个陌生人呢?
宁徽怎么可能会爱她,他说不定从未相信过她,一直将她当作是文家派来的细作,然后陪她演了这么久的戏......
这种想法几乎越缠越紧,让文雪音整个人都如坠冰窟,她面色很快苍白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徽,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一毫的戏谑。
良久,宁徽开口道:“你若一直如此,我们不妨和离。”
酒壶被揽到地面摔碎一地,文雪音不可置信地起身,“你要同我和离?”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震撼和受伤,好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宁徽几乎在同时错开目光,只是面上还带着冷硬,口吻疏离道:“自今日起,你便独自留在府中反省,你我暂时不必相见了。”
他终究是心软了,想起离了将军府,她总是无处可去,又想起她的病,不忍心再折磨她。
说完这话,宁徽便转身欲走,听见身后带着哭腔的声音道:“这件事我没有瞒你,你为什么不原谅我?”
宁徽一愣,他来得匆忙,没有细问阿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想起阿秀来时虚弱的状态,以及寻了她几天都没有下落......
宁徽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阿秀是被文雪音关起来了。
于是她又将要杀明义的事告诉了阿秀,让阿秀来找他?
这边算是提前知会了一声,就可以动他身边的人了吗?
宁徽转过身,心里升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愫,他对文雪音道:“我好像今日才知,你根本不知何为感情,好似蛇蝎一般。”
说罢,他不再顾文雪音瞬间惨白的脸色,大步夺门而去。
庭院中,文雪音退了半步,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一片狼藉的庭院,仍在想,原来宁徽选择了他们,究竟是相濡以沫十年的感情,如何能与她比较呢?
她眼中蒙上一片水汽,指甲紧紧扣在桌面上,好像再松懈一分,她就要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跌倒下去。
可是她已经不能没有宁徽了,她身边只有宁徽一个人,她全心全意地待宁徽好,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给宁徽,为什么宁徽不能只有她呢?
他身边总是有一些碍眼的人,要挑拨她和宁徽的关系,阿秀说她是文家派来的细作,让宁徽小心她。
潘明义说她居心不良,让宁徽提防她。
他们总是很碍眼,真的很碍眼,可是即便如此,即便文雪音厌恶他们厌恶得抓狂,即便如果她乐意,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这些人,她还是因为心中那一点点不想让宁徽难过忍了下来。
可是宁徽呢?
他回报给她的又有什么?他选择了别人,要与她和离。
这可真是世上最好笑的事情。
早知如此,她当初为什么要嫁来将军府,她就该下药迷晕宁徽,把他关在独有她知道的地牢里永远不见天日。
她还在妄图与他谈论什么感情,期待他爱她。
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会爱她,她的母亲一心只有父亲,即便是她告诉了母亲妾室孙氏另有所图,母亲还是义无反顾地去赴约,她说她相信父亲不会如此待她。
她宁肯去相信一个朝三暮四变了心的男人,都不愿相信她这个亲女儿。
结果是什么呢?她苦苦哀求,母亲还是去别院赴约,结果被她亲眼看见母亲被孙氏用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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