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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升起一股难言的欢喜,然后她起了些恶劣的心思,用指尖缓缓把玩缠绕着宁徽的舌头,一边徐徐说话,“夫君好像真的没有骗我。”

宁徽不知她这是什么测试真假的法子,刚想抬手将她作乱的手指拿出去,谁知文雪音已然自己拿了出去,将手中的披帛团成一团,浸了热水之后缓缓擦拭在宁徽背上。

“以前有人替夫君擦背吗?”她轻声问。

“不曾。”宁徽声音微哑,他身上实在算不上干净,狰狞的疤痕纵横交错,她见了一定会觉得害怕,说不定还会嫌恶。

“真的吗?”文雪音听了这个答案,真切地高兴起来,她将脸颊贴在宁徽滚烫的脊背上,然后将柔软的唇印在宁徽后背那道深长的疤痕上。

这道伤疤是年初的时候,漠北之役即将大捷,突厥可汗手中的大刀留在宁徽身上的,宁徽因此身受重伤,镇远军也因此和朝廷断了联系。

过了这么久,这处伤疤还是未完全长好,虽不至于疼,可却比其他地方的肌肤都要敏感。

宁徽被这一碰激得微微一颤,眸中带上几分不可思议。

“怎么会弄成这样的?”身后的美人声音委屈又可怜,好像被剜伤的是她自己。

“真叫我舍不得。”她说着,又在宁徽背上亲了两下,才拿起手中的软帛轻轻擦拭。

不知是不是这浴室中热气蒸馏之故,宁徽觉得自己浑身滚烫。

他好像反成了那个被珍爱之人,那个连日吃药,碰一下都好似要病了的娇贵人,反倒心疼起他来。

“已经不疼了。”宁徽道。

“便是夫君已经不疼了,我看着还是觉得可惜。”文雪音的声音带上些许哭腔,好似她当真觉得难受极了,不舍得看见宁徽受了这许多苦。

“我能看看夫君的其他地方吗?”她带着哭腔问,实在让宁徽无法拒绝。

毕竟他背上那道已经算是他身上最为狰狞的一处,她却并不觉得可怕,反而还......

“好。”宁徽整个人浸在池子里,突然不自在起来。

文雪音只穿着一袭素衣,她赤着脚,淌下了汤池走到宁徽身前来,纯澈的目光落在宁徽胸口、腹部。

她轻轻抚摸着那些疤痕,有些已经淡得摸不出什么来,可有些好似没有经过精心包扎呵护,还是狰狞的一条,淡着颜色。

这么些东西,居然都不是她留在宁徽身上的。

文雪音觉得可惜,她感觉到掌下的躯体在微不可察地颤着,便抬眸去注视宁徽的神情,宁徽下意识在同时错开眼。

他好像不大好,她摸过的地方于他都太过敏感了。

文雪音心知肚明,说的话却委屈:“夫君是不是觉得我不配碰你?”

“没有的事。”宁徽皱眉,终于回过头来对上文雪音的视线,她眸中好像盛着月色,清泠动人。

文雪音却在欣赏他眸中的翠色,那是野兽才会有的漂亮光泽,他皱眉的样子真好看。

文雪音身子前倾,缓缓依偎在宁徽怀里,宁徽的呼吸又是一轻,他双手俱在克制,怕自己一旦揽住她柔弱无骨的腰肢,便会生出不该有的遐想。

可要命的是怀里的人还抬起头来问他:“夫君不抱抱我吗?”

“雪音......”宁徽觉得自己再不作为,她就要察觉了,他本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多年禁于此道,以前从不曾接触,倒不觉得什么,如今被稍稍一撩拨竟有些不能自持。

说着他一把捞住怀里的人将人放在池边堆砌的衣物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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