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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方才是为陆云卿挡了刀的。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为另一个人舍弃生命?尤其对象还是一男一女,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贤妃到底承受了皇帝多年偏爱,饶是在皇帝如此危险的眼神下,仍能很快整理情绪,扶着散乱的发髻,自地上站了起来,装作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声泪俱下地控诉:“陛下,是谁?好狠的心,竟将臣妾推到刀口上,若非这位先生仗义,臣妾如今已和陛下阴阳相隔了!”
呵。
宋星然与李炎悄悄对了一眼,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她的反应好迅速。
贤妃娘娘这些年的荣宠,也非没有因由。
卖惨、装乖,皇帝素来是很吃贤妃这一套的,今日的表情却显然犹疑,只见他眸光深沉,死死地盯着贤妃,仿佛要将她身上灼出个洞来。
但没有结果。
最后,皇帝眼神挪到奄奄一息的陆云卿身上,挥了挥手,一副厌倦模样:“先将陆云卿抬去太医署。”
口气已是嫌恶至极。
更甚的是,这几句话毕,皇帝也没有接过贤妃的话茬。
贤妃泪如雨下,啜泣着,挪着小碎步迈到皇帝跟前,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哀婉的:“陛下......您不信臣妾的话么......”
此刻,她杏眼朦胧,泪光中闪烁着心碎与依恋,竟是很真切的,连宋星然在旁瞧着,都以为她对皇帝真心一片。
看来女人的话真真信不得。
这念头落下,他脑海中,清嘉哭泣的模样一闪而过,彼时她也是言之凿凿说爱他,只觉得胸口卷起一阵烦躁。
宋星然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唾弃自己的小心眼,逼迫自己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皇帝身上。
他想,皇帝终究还是对贤妃起了嫌隙。
皇帝虽未挣脱贤妃的手,但他眸中全没了疼惜,只有忖度与烦躁,他在用自己的理智去思量今日种种。
御园中是死一般的沉寂,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触了皇帝霉头。
毕竟,贤妃是谁推的,谁也没看见,单凭她一家之言,如何能作准?
换而言之,大家都是皇帝绿帽的见证者,知道太多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众人皆是又怕,又看戏的心态,静默了良久,才见皇帝敛了冷漠的面具,落了坐。
因为他没有将贤妃的手甩开,贤妃也亦步亦趋,在皇帝身边坐下。
王子尘仍匍匐跪在原地,他方才的戏服是纯白,左臂上的血渍便分外明晰,浓烈的一片红污了半边身子,刀口处狰狞地翻了出来,还在涔涔地渗血。
皇帝目光冷淡,落在王子尘身上,一字一句问:“你方才,唤朕的贤妃,姐姐。”
“是怎么回事?”
贤妃的来历,他查过。
是凉州的孤儿,自小被归元观的道长们养大,从来不曾听说过有什么兄弟。
王子尘浑身抖了下,仍未抬起头,哆嗦着回道:“草民胡言乱语,御前失仪,死不足惜,请陛下切莫当真。”
他时刻谨记宋星然的忠告,王子和若与他相认,将会犯下欺君的死罪!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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