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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骨捏得泛了白,笑得沙哑:“我伺候夫人。”
清嘉几次瞪目失声,面上湿淋淋的一片水光,有汗与泪,整个人似蒙在云雨中。
捞出水时,她连指骨都软着,宋星然将她用绸布裹好,抱了回房,在她耳边不厚道发言:“这才哪儿到哪儿?我都才——”清嘉张臂捂住他的嘴,又被他舌尖滑滑腻腻地刮了一道,顿时呀了声,松了手,低声骂句:“登徒子。”
宋星然发泄了一阵,虽未全然魇足,但心头却满,哪里会在意她的打趣,反而将人搂在怀里没完没了地亲,更自我打趣:“夫人嫁我前不就清楚了么?”
清嘉发痒,咯吱咯吱地扭着腰发笑,抱着他脖子问:“那我上元夜能出去了么?”
啧。
美人计。
宋星然被她哄得通体舒泰,眉骨轻佻一振,附在她耳廓,热乎乎地吐出几个字,伸出手,在她小腹上轻柔摩挲,似喃嘶叹:“好宝宝。”
叫谁呢?
清嘉瞪他一眼,觉得二人的荒唐行径似都被腹中孩儿看得精光,一巴掌拍在他面颊上:“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眼神是软的,手掌是绵的,宋星然吃了刀子也觉得心甘,仍笑着,两痕桃花目蓄满清潮,脸上挂着轻浅的指痕,显得十分疏狂放荡,诱惑的吐息拂在她耳畔,明目张胆地威胁:“夫人,如何?”
上元夜呀……清嘉两弯细眉微颦,咬着唇畔点了点头。
宋星然笑意更深,双臂一扬,将覆在二人身上的薄被掀开,从身后将她圈住。
烛火被狂风卷得熄灭,几缕青烟袅袅婷婷。
——
此后,平安无事地跨入新年,宋星然不必上朝,日日都在家中呆着,竟不曾出门寻花问柳,乖巧得很,清嘉心底啧啧称奇:自己这点小肉星子,真能将大尾巴狼喂饱了么?
但丈夫乖些,于她而言总归是好事,待他便也多费了些心思,不似从前那般草率。
只是白日才夸了他听话,午觉还没醒来,宋星然凑在她耳边,说要出去办些事,办什么事情也不交代清楚,清嘉却也懒得理会,半睁着眼儿,敷衍地点了点头,连话都不多说一句,便埋进了枕头中。
孕后,她总是分外嗜睡。
宋星然被她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气得牙痒痒,将人半抱起来,摆在膝头,在她唇瓣上磨了又磨,清嘉本来不大清醒,被他堵住唇,越发觉得头昏脑胀,手足皆软,无力地哼唧几声,含糊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宋星然万没有想到,二人亲热时,清嘉也能走神成这副地步,心头不爽利愈发强烈,终究没忍住:“你竟不关心关心你夫君去哪儿么?”
清嘉揉着昏涨的太阳穴,杏眼仍迷蒙,潦草道:“所以,你要去哪里?”
宋星然见她睡得双颊发粉,取了一盏温水喂到她唇边,才说:“李炎,我要去李炎府上。”
李炎?从前也见过他们一道在云琅阁寻欢作乐,那会宋星然旁边的人还是那花魁曲烟波。
这狐朋狗友的,凑在一起总没什么好事。
但谁管他呢?
清嘉啄了几口水,趴回了床上,只用个后脑勺对着他:“哦。”
宋星然盯了她半晌,也未等到一句:你早些回家。
只得愤愤然又将她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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