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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不去一趟,实在坐卧难安。
但又不好与宋星然明说,只能装成无奈模样:“舅舅昔年对我们姐弟,还算照拂,我难得回来一趟,于情于理,总该去他府上拜会。”
“那我——”
宋星然将要说出的话,被她纤白的指尖捂住,她坚决道:“孙文茵还有几分教养,我舅母,原来便大字不识几个,是个粗狂的性子,如今年岁大了,人人都捧着她,愈发跋扈起来,你若去了,遭她狗血淋头一顿喷,便是你瞧在我面上认了,我也不舍得夫君遭这等罪。”
末了,软着嗓子,在他耳边吹气儿:“夫君乖乖的,待我回家,再与夫君‘钻研钻研’。”
清嘉香喷喷的气息一吹,宋星然直从耳朵根痒到腰眼子,酥了半幅身体,压着她在榻上厮磨了一阵,仍乖乖将人放走了。
清嘉命人捡了几样礼带上,便上了马车,大摇大摆地去了孟府,直说找孟其钰,她舅舅。
很快,门房便放行。
清嘉抵达花厅时,孟其钰已落了座,手边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新茶。
清嘉俯身,盈盈拜下:“侄女见过舅父。”
他打量着清嘉。
她穿着银蓝色鸡心领的广袖长裙,挽着织金的批帛,显得脖颈纤纤,富丽潇洒,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瘦弱可怜的小姑娘了。
孟其钰略挑眉,示意她坐下,才欣慰道:“听闻你在京城已成了亲。”
想来孟君皓已同他说过了,清嘉点头称是。
孟其钰这个舅舅,待她还算不错。他虽恼孟氏,多年不曾冰释,但默许她在府上学塾上课,见她衣单破旧,还会暗中塞银子接济。
但除此之外,二人交谈也是寥寥。
孟其钰当家作主多年,身上多少端着长辈的架子,客套问候完,一时竟无话再说,默了一阵,才磕磕绊绊地问:“你夫婿,是哪户人家,有多少年岁,可有一官半职在身上?”
清嘉端着茶杯,笑眯眯地据实以告:“我夫君姓宋,如今二十有六,官职嘛,好似是内阁学士,又兼着户部尚书的责,夫君从西北回来,今上特许了假期,故此与我一道回了扬州。”
她口气闲闲,好似在谈论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孟其钰却狠狠一震,连带着手上的茶盏都烫手,“乓啷”一声摔在地上:“什么?”
清嘉浅笑,忙招人上来收拾。
二人在廊柱下站着,厅内有下人兵荒马乱地收拾。
她来孟府,其实为了威逼,亮了牌面,她才悠哉地寻孟其钰开刀。
清嘉抬了抬下颏,显出几分凉薄:“那些事,请舅父好生约束好舅母。”
孟其钰怔愣一瞬,脸色紧绷起来:“你是说……”
清嘉深深叹了口气,唇角弯了弯,露出冷然的笑:“旧怨不提。”
她娓娓道:“咱们都是一家人,该帮的,该提点的,自不会懈怠,但若——”
清嘉顿声,良久,才一字一句撇下:“若有那闲言碎语出现,我敢叫孟家偌大的家业,与我一道倾覆。”
孟其钰扶着栏杆,倒吸了口气——本来就是他们对不起清嘉,如今她耀武扬威的回来,字字句句皆是警示。
昔年,一个张氏便能搅得他们家无宁日,如今清嘉更了不得——当朝阁老的妻子,吹吹枕头风,也能捏死一大片。
宋阁老愿意舟车劳顿陪清嘉回乡省亲,便已说明她颇受宠爱。
孟其钰是聪明人,他冲清嘉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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