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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新血液。

“为什么?”叶芙蓉难以理解,“你宁可去码头卖劳力搬海鲜,也不愿意来酒吧舒舒服服当乐手?”

孟回杏眸微冷:“你跟踪我?”

“没有,你误会了,我刚好去买海鲜。”

暮色渐深,孟回将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顺着她先前的话一本正经道:“是啊,只卖身,不卖艺。”

叶芙蓉:“……”

“我真的很有诚意,希望你考虑一下。”

孟回直接走到玉兔酒吧门口的音石前,拿小锤子随意敲了几下,叶芙蓉听到一段流畅的旋律,辨认出是《月半小夜曲》里的两句歌词: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

叶芙蓉知道,她又被拒绝了。

孟回到家上了药,对着浅绿色药瓶研究了会儿,洗净手,给老板娘发信息,以腰伤为由,告诉她明天不能过去码头搬海鲜了。

此时天已擦黑,左邻右舍陆续亮了灯,孟回走出院子,停在檐下柱子旁,上面挂了块小黑板,她拣了根白色粉笔开始写日程安排:

上午:搞钱

下午:搞钱

孟昔月悔婚和情郎风花雪月去了,烂摊子丢给她,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同是逃婚,没理由她日子要过得这么苦。

孟回笔尖略重地写下最后一行字。

晚上:搞男人

***

十点出头,沉寂结束一场跨时区视频会议,高楼敲门进来:“沈先生,孟小姐整理的会议记录我已经转成电子版归档了,这是您要的手写原稿。”

字迹倒和之前签的“孟迦”没什么区别,沉寂随意翻了两页就合上。

高楼又说:“您让我找的唢呐师傅,目前还没有符合条件的。”

“不用找了,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

“谁”就要脱口而出,高楼改问:“需要我现在去联系他吗?”

沉寂望向落地窗外,长睫压落清影:“不必。”

万籁俱寂,长夜走到尽头,海平线上朝阳初升,天光大亮。

孟回整夜好眠,洗漱完出去买早餐,巷口被车堵得水泄不通,刚好卖茶叶蛋的摊档前有人在讨论这事,她就顺便听了一耳朵。

“赵老爷子估计快不行了,来看他的人一波接一波的。我听说前天跨海大桥出车祸,肇事的就是他儿子,急哄哄赶着回来分家产呢。”

“老爷子96了,喜丧怎么也得照最高规格办吧。”

孟回了然,按岛上习俗,德高望重且高龄逝世的老人,不仅会鸣丧钟,还会在葬礼上奏唢呐名曲《凤凰于飞》来致以最高敬意。

“不好说,赵家请的丁师傅,吹《凤凰于飞》全岛出名的,可不巧昨天他爸摔了,人还在ICU抢救,给再多钱,也没亲爸重要啊。丧葬乐队的队长正火急火燎找人替上呢,哪儿那么好找,往前数三十年,能吹这曲的也数不过十个手指,如今老的走了,小的青黄不接,挑得起大梁的没有,吹倒是能吹,上台去丢人现眼呗。”

孟回也这么觉得,本来学唢呐的人就不多,何况是吹月见岛独传,难度极高的《凤凰于飞》。

半天不到,急寻唢呐师傅的消息攻占各大聊天群,孟回也在海鲜水果批发群看到了,大家都在惋惜,月巷原住民大多是赵老爷子接生的,兢兢业业一辈子,现在人要走了,连替他开路,送他最后一程的唢呐都没有。

听起来,确实挺遗憾。

孟回在微信搜索了《凤凰于飞》的曲谱,难是难了点,但也不是不能现学。

她取来琴盒,打开,里面装的正是一支唢呐。

先试试能不能吹好再说吧。

作为乐器界的流氓,唢呐一出,谁与争锋,妥妥的扰民利器。孟回思来想去,找不到适合练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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