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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死还惦记着大哥,说要是大哥没有出事就好了,说秦家现在这个混乱的样子,他走得不安心。”
“我以为你能理解我,我们都是被家族排除在外的人。”
一切好像很不可思议,又好像有迹可循。嫉妒、不甘、怨恨是最能腐蚀人心的东西。
左池知道这圈子里有很多人都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和左烈争。
他听过很多类似的话——
“你才是正儿八经的左家少爷,左烈他一个私生子凭什么继承家业?”
“左烈就是个废物,你还怕争不过他?”
“再怎么说,你和左烈都姓左,你多少能分一点房子、现金吧。”
他曾经也觉得不公平,曾怪左烈抢走了他的位置,曾想过要是左烈消失就好了。
可他如果铁了心要和左烈争,就代表他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还会受到左易和舒青榆对他人生的指手画脚。
他忍够了,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秦宣当然会受到法律的处罚。”左池说,“秦瑞也不会让加害于他的人还有在他面前出现的机会。”
“那就好。”秦序说,“池,对不起,让你被牵连进来了。”
左池:“你也别说对不起。我这不是没大碍吗?”
吃完饭,秦序把饭后残局收拾了,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提着一袋垃圾。
左池有点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扔的。”
秦序:“也就是顺便的事儿。”
左池想要送他到楼下,秦序拒绝了,他看着左池,心里还是有点难过:“你早点休息吧,争取早点把伤养好。”
左池便止步在门前,他看着秦序走到拐角,等到不见人影了才关门。
睡觉之前,左池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回原位,走进观影室,他才发现沙发旁边多了一样东西。
是唱片机,和他送给盛黎的那一台是同一个牌子,不过样式有很大的差别。胡桃木复古而经典,纹路肌理漂亮,金属的点缀让其更有质感。
他仔细一看,唱片垫上还刻了他的名字。左池轻轻摩挲着刻字印记,叹了口气。
车祸那天盛黎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想对他说句生日快乐吧。
成向晚说得对,回头比放弃需要更多的勇气。左池想起二十五岁的生日当天,他给盛黎的朋友们挨个儿打电话问盛黎在哪儿,却没有等到盛黎的一句“生日快乐”。已经过了一年了,可他还记得那一天的天气有多冷,他一个人坐在便利店有多孤独,他吃的那块小蛋糕甜得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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