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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霂尘抬眼与程大夫目光相对间,垂头低笑,“程大夫,看热闹也不是这么看的。”
“老夫说的并没有错啊。”
程大夫从桌上拿过一张纸递给陆霂尘,看着陆霂尘平静地一览而过,晃晃悠悠的笑说。
“我昨夜在那女娃娃的枕边看到了一个月白色缠枝梅的荷包。本不想窥探小孩子的东西,只是觉得那味道分外熟悉。打开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云兄的安神药方,可压制一切心头杂念,平心静气。只是……那女娃娃可并不是简单的‘逝景’之毒,至于是何,想来你也清楚。”
“蜀中的仁心药铺。”
陆霂尘将纸张叠起放在一侧,平静的看向程大夫,她的神情淡然自若心平气和,“若是程伯不知,那想来……琼师父会知道的。”
“少主果然聪慧异常,是老夫错了。”
程大夫怔愣瞬间,轻笑间点头而笑。
“她心性执拗,我只怕她会伤着自己。
这盘棋局,执棋之人心思过于狠厉了,怕是有些地方会落得的一无所有,全军覆没的局面。我担心她会以自己为局,重新扭转局面。
百年前的开国君主虽然追随姜家先祖而去时,曾销毁不少东西,可我总担心她会从别处再重新找出那些东西,加以实施。她的心思,我只能看出一部分,另一部分我却看不透。”
“这有何看不透的。依老夫来看,她只怕最终目的在于少主。”
“……”
陆霂尘闭眼轻叹,半晌后,她睁开眼睛看向程大夫,低声嘱咐,“程伯往后莫要再如此说了。”
“少主在逃避?逃避什么……怕她伤着自己,还是怕世人指点?依老夫来看,这些都不是重点,只怕是少主是在担心,担心有朝一日她会离开吧?”
陆霂尘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声浅不可闻。
好似只有一瞬,又好似过了很长时间,她的声音缓缓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如同低喃般响起。
“算是吧。这些年,我怕她只是一时兴起,又怕她是因‘逝景’而动的念头,总是担心有朝一日若是当真解了她的‘逝景’,当她真正出了京都,我于她来说,只是师兄,只是陆姐姐。”
“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程大夫沉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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