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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程伯。”陆霂尘被程伯搀扶进东厢房,看着关门的程伯点了点头,眼中仍留存一丝清明。
陆霂尘走到浴桶旁,看着水中的药材,沉沉叹息。伸手褪去身上长衫,踏入浴桶内,靠着浴桶闭目养神。
一柱香后,窗户被人敲响,陆霂尘睁开眼,眼中神色令人不寒而栗,“如何了?”
“少主,已解决。属下安排了我们的人代替了她。”窗外的声音无情冰冷的响起,没有丝毫起伏。
“派人严格监视宜安公主,让那个人想尽办法跟在宜安公主身边,成为她的心腹。”陆霂尘垂眼看着手中把玩的药材,声音低沉暗哑暗含杀意。
“是。属下告退。”窗外身影话音落下之际已经消失离去。
陆霂尘将手中药材抛下,缓缓站起身踏出浴桶,拿过一旁屏风上的中衣穿上,走出屏风,淡淡看了一眼刚才窗外人停留的窗户,唇角微勾起一抹冷嘲。
“宜安公主,呵……”
程伯在后堂庭院中挑选着竹匾中的药草,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陆霂尘一袭束袖银白色暗纹长袍,外罩一件银灰色竹纹罩衫,与罩衫同色的银灰色腰封束在腰间,下悬挂着一方玉佩,银冠银簪束发,整个人英俊潇洒,闲适不羁缓步走来。
“乖乖哎,这副长相,这副模样,当真和那些男娃娃没有丝毫差别啊。”
“程伯。”陆霂尘听到了程伯的慨叹,走到程伯面前叹息间沉声唤了一声程伯。
程伯摸着长髯轻笑了一声,与坐在石桌旁的陆霂尘谈起话来。
“刚才听那些人说,那个叫姜禾的女娃娃昏倒在定国公府了,然后被你送进了宫,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那药不顶用了?”
“暂且不知。不过陈太医表示情况很不好。我担心是阮小侯爷下的手,至于是什么,我还不甚清楚。”陆霂尘拈起竹匾中的药材,垂眼把玩。
“哦,原来是陈桦。他医术不错,当年与我暗中相较,毫不输我。有他在,或许能查出原因。”程伯抚着长髯,试探开口,“你刚才……”
“我出宫后遇到了宜安公主,她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察觉不对,就没入口,终究……不得不将那杯茶喝了,走出不远后我感知到身后有人跟随,且身上不适,遂以匆匆而来。”陆霂尘将药材紧捏在指尖,眼神冰冷刺骨。
程伯见状,轻轻叹息,他抚着长髯的手微顿,看向陆霂尘的眼中多了一丝别的东西,缓缓说道,“少主,陆老来了长安。”
“祖父早已辞官多年,为何再度前来?”
陆霂尘侧目看向程伯,与程伯的眼神相撞,程伯避开陆霂尘的眼神,将竹匾拿起,起身放到一旁的药架上,这才转身看向陆霂尘。
“少主之前强行离开洛阳陆家,是为了那个叫姜禾的女娃娃,老夫能想到的,陆老自然也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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