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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就如此笃定禾儿的选择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陆霂尘看向云清道长,她此时的模样全然没有在姜禾面前的温柔,本就英气逼人的面容沉静,眼中俱是凌厉凛然。
云清道长看着陆霂尘寸步不退的神色,他仰头看着天边即将满月的圆月轻叹一声。
转眼看了一眼陆霂尘,在走进房间时,听得他温和的声音在夜色中徐徐响起。
“你……罢了,随你们吧。”
听到这句话的陆霂尘,负在身后的手指微蜷,随后缓缓松开。
她看了紧闭的房门良久,方才躬身拱手行了一礼,起身后提步走下台阶,向另一处院子走去。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
姜禾打开房门,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院子,探头探脑的左右看了看,发现还是没人,这才挠了挠头地走下台阶,四周打量。
“这是都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姜禾晃晃悠悠的走到隔壁云清道长院子,只见这个院子也是空无一人。
走上台阶时,姜禾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她偷偷绕到一旁窗户根底下偷听。
“皇上怕是偷偷出宫的吧?这个时间应该是刚下早朝的时间。”
屋内杯子与桌面相触碰的声音轻轻响起。
姜禾脑中幻想着那位皇上,名义上的舅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棒打鸳鸯的棒槌时,一个沉稳的威严带有压迫感的声音响起。
“妹夫此话错了。朕出宫乃是光明正大,何谓偷偷出宫。
但是妹夫让那个陆家公子将禾儿偷偷带走,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么敢问皇上,您趁着我不在,未过问过我的意见,也未告知观中其他人,就将禾儿偷偷带回宫中,是不是也有点说不过去?”
“禾儿她是我妹妹的孩子,我身为孩子的舅舅,怎么就不能带走我外甥了?”
沉稳的声音好像有点气急败坏,尾音有些高昂。
“禾儿的确是皇上的外甥,可是皇上难道忘了,禾儿她是我和阿毓的孩子。”
听着屋内两个人幼稚的谈话,姜禾手指缠绕着披帛无奈的皱眉低声嘀咕,“怎么与我想象的不一样呢?这么幼稚的两个人当真是皇帝和驸马?”
“吱呀——”
窗户被人推开,姜禾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尴尬的笑着,伸出手打招呼。
“早啊,爹爹。”
顺着云清道长方向看去,姜禾连忙解开刚才缠绕绑在手指上的披帛,起身规矩的行了一个万福礼,看向屋内走过来的男子,极为熟稔的喊道。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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