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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回床上，听着浴室的水声，疲惫席卷而来，终于睡了过去。

林溯早上醒来，发现嘴巴竟然肿得厉害，不得已只好一上午都戴着口罩，从这里出发到机场，他久违地晕车，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昏昏欲睡。

等醒来的时候，林溯才发现自己竟然歪着脑袋靠着慕洄之肩膀睡了一路。

当他睁眼看到那张侧脸时，吓了一跳，尴尬地侧头假装看窗外，所幸很快到了机场。

登机的时候，林溯再次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和慕洄之连座。

睡了那么久他是彻底睡不着了，只是脑子里还是莫名其妙会想起昨晚的事。

等空姐过来送飞机餐的时候，林溯刚要开口，身边正在看书的慕洄之突然开口：“这里要三份。”

“……”林溯讪讪向不确定的空姐点头，说，“对，听他的。”

吃饱了以后，林溯精神好了很多，目光不由扫过慕洄之手上正在看的书，于是想到什么，也摸出来自己的电纸书翻开看了起来。

正在看某本国际最新科技原刊的慕洄之，耳边时不时地响起某些“咯咯咯”的傻笑声，一阵一阵的，将慕洄之的思绪不断被拉回。

这时，正看到个抓马情节的林溯没忍住笑出声来：“操啊啊哈哈哈……”抬头突然对上慕洄之的眼神后一下消了音，用手给自己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怂得低头继续看。

过了不到两分钟，林溯再次被书里的情节逗得笑得浑身发抖，一时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旁边的正看着书，却感觉自己座位在发抖的慕洄之默默转过头：“……”

抖得不可自抑的林溯强捂着嘴，眼泪含在眼眶里，忍得相当辛苦，拼命摇头，表示他现在真控制不住我自己。

原本就完全静不下心来的慕洄之深呼一口气，将原刊书直接合上，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好心说：“现在，你可以放开手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林溯强压低声音笑个不停，然而看着慕洄之那张脸笑着笑着意识到什么，就一下偃旗息鼓，不好意思地抿嘴，又看看四周，立即低头：“不好意思！”

慕洄之看他这样，又莫名生出一丝于心不忍，刚要开口。

林溯说：“我这就换一本。”

慕洄之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一次，林溯安静了很多，面无表情，像是看论文一样，神情十分严肃认真。

已经不准备再看书的慕洄之，过了会儿，又觉得太过安静，忍不住微侧头问：“这次在看什么？”

于是以他一目十行的眼力，看到了一堆不堪入耳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