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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弦,原来昨日那人便是北齐的摄政王司南弦,倒是与传闻中有着不小的差异。
“不像,是不是。”夏亦峥看出了林初淮在想什么。
林初淮颔首肯定了他的话。
“他这个人城府极深,以后若是遇见务必要小心。”
司南弦这人就是匹披了羊皮的狼,他家长昀要是对上多半会吃亏。
“你似乎,很了解他。”这话虽说是听不出情绪,但倘若回答的不好就是道送命题。
可夏亦峥却是丝毫都没觉得为难,“这世上最了解一个人的永远都是他的对手。”
“所以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便也是他吗?”这话问的让人难以回答,照夏亦峥刚刚的逻辑确实是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那我便等你比他更了解我。”
“他对你有意。”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两人就这么话赶话的一问一答,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在,这本不是林初淮的性格。
但司南弦这根在喉的鱼刺,不早日拔除便会成为不知何时就会戳穿喉管的隐患,林初淮决不允许这样的隐患存在,他宁愿现在强势一些也好过日后的猜疑。
“可我对他绝对无心。”夏亦峥并不觉得这样的长昀令人厌烦,恰恰相反,他为长昀这宛如幼兽护食般的模样而由衷地喜悦。
正是因为在乎才会害怕失去。
“长昀,只要你不主动伸手推开,我便永远都是你的。当然,我不会允许你推开我的,这一点你想都不要想。”说到这里,这人竟是又带了三分匪气。
林初淮这才展露了笑颜,“好,我不推开。”
得了允诺的夏将军有些得意忘形的把人捞到怀里吻了一下,“啧,今天的厨子该赏,鱼汤烧的鲜美,唇齿留香。”
这等流氓行径让林初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无奈的从他怀中挣脱,好在夏亦峥顾及他的身体没抱得很紧。
“说正事儿。”林初淮正色道。
“嗯,你说,我听着呢。”夏亦峥这时候正在兴头上,这人说什么都好。
“我想我大概知道青州今年水患分外严重的原因了。”但知晓原因却并不能令他完全放下悬着的心。若是如实向皇帝回禀,谢擎难辞其咎不说,城西的百姓怕是也难逃责罚,这远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是什么?”夏亦峥也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变得严肃了起来。
“围湖造田。”林初淮想了想,用最简洁的话语来概括。
“嗯?”很显然,夏亦峥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林初淮心下了然,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觉得百姓们无辜的原因,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晓围湖造田的危害的,但无辜不等于无罪。
他耐心地分析了此举的危害性,将利弊一一列举,夏亦峥也是个聪明的,很快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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