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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子怕是也是个突破口才是。
林初淮了然的颔首又叮嘱这人注意身体才离席。
旁人看着只当他二人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怕是分离半刻都舍不得。
林初淮引着那男子往后厢房去,考虑到这人体弱,走的倒是慢。虽说刚刚谢擎的举动令人不喜,但他对这男子本身倒是没什么偏见可言。
快到门口了,林初淮侧身道“谢夫人,请。”
那男子却是淡笑着摇头,眉宇间有着几分郁色“夫人不敢当,奴贱名秦轲,不过是谢大人买回来的一个玩物,说得好听些是妾室,说的难听些却是连下人都不如。您若不嫌弃唤我一声阿轲便是。”
秦轲,江南名伶,他的名声在上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怎么会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
见身侧的人神色有异,秦轲便也猜到了什么,“您是听说过奴吗?”
“自然,秦轲一曲,人间难闻。对乐曲有些了解的都不应当没听过你的名声。”
闻言,秦轲轻轻的笑了,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只是笑着笑着就咳出了声,听那声音似乎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他掩唇抚着心口喘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手中的巾帕上沾了点点血色,这人的唇畔也鲜艳的骇人。
林初淮的瞳孔猛地一缩,便想要遣人去请大夫,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刚刚还咳得直不起腰的人拦下了,“都是老毛病了,看大夫也没用,缓缓就好了。”
看这人的模样,只怕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病症,怕是心病最是难医,可刚刚看谢擎对这人的宠爱程度,不该如此才是。
而秦轲又敏感的过分,好似能探听旁人的内心一般。这段过往他藏在心中许多年了,不说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近来经常梦见他还没遇见谢擎之前的时光,那是他久违的快乐。
“夏夫人,不知您可愿意听我讲一段往事。”
若说一开始林初淮对这人还是存了几分可堪利用的心思在,那而今便是真的有几分怜惜眼前的人。
“你说。”
秦轲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努力压制住了翻涌的心绪才开口。
烟花三月正是江南春景最盛之时,漫天飞絮杨柳依依,这本该是才子佳人相遇相知的场景,可他却在那年初春时节遇见了谢擎,从此他的人生再无春至。
那年的谢擎还不曾入仕,就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纨绔子弟。本就出手阔绰更兼人长得是丰神俊朗,几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追捧的对象。
他与谢擎的初遇既是巧合却又更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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