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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误事,此言倒是不虚,林初淮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宿醉的感觉才消解了些许。
这酒,他是断然不会再碰了,要是再有下次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夏亦峥要是知道他这心路历程,一定会指天发誓,即便再有下次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当然有些在林初淮看来不太好的事,在他眼中那可就不一定了。
待夏亦峥醒后,林初淮的态度一如往常,就好似昨夜的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两人简单的用了早膳,却是相对无言,虽说是谁都没提但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贺敬之与江寒往周边村寨去送粮与考察灾民现状去了,虽说是不被理解但这事儿他俩却是一天都没落下。
当官在他们看来,求得从来都不是俸禄与官威,甚至不是被百姓理解与拥戴。他们都是凭着一腔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孤勇,问心无愧便足够了。
城中坐镇的官员都不在,那城内分粮与安抚百姓的工作自然是交给了夏亦峥夫夫二人。
青州的粮仓原分为两处,一处建在城北与护城河相近,为的是防火。一处建在城郊供日常取用。
城北的粮仓在灾情伊始便已开仓放粮用于救济百姓,如今已是空空如也,他们要取粮便只能往城郊去。
城郊那处,在那远离人烟的偏远地方,要想不耽误事,还是得骑马去才行。
再次与夏亦峥同乘一骑,不知为何,林初淮的内心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别扭劲儿,反倒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许是事态紧急的缘故,这一路上身后这人都规矩的很,既没贴上来也没说些令他不知所措的话。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人其实早已是心痒难耐。
怀中的人是自己的心上人,而他身上的清香就这么似有若无的萦绕在鼻翼间令人心折,一低头便能看见他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夏亦峥努力的吞咽了一下,赶忙别开眼看向前方。
不能再看了,再看该出事了。
林初淮身上的香其实并不明显,他一向不喜炽烈张扬的明香,而偏爱恬淡清雅的暗香。从小到大熏衣都选用沉香。沉香一贯是清甜中带了凉意,花果香中又有一丝奶味,初闻时不觉有什么,但香味却是“润物细无声”,一点一点的沁入心脾。
这不,就令人心醉了。
这一路,林初淮不觉得有什么,但美人在怀却偏要做柳下惠的夏亦峥就显得难熬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城郊粮仓,夏亦峥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那气息就喷在身前那人的耳后,惹得那本欲下马的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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