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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雪的后颈没有迎来犬齿刺破腺体的刺痛,而是感受到手指轻缓的摩挲。
耳边景青夏的声音,沙哑又温柔:“钟茗雪,我现在脑子很混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你别哭。你别哭好吗?只要你别哭,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钟茗雪缓缓睁眼。
眼前已经模糊一片。
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刚才放弃挣扎的同时,内心的委屈已经化作眼中的泪水。
她确实不想拒绝景青夏,可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接受标记。
现在这些委屈被景青夏察觉,又被她的唇完全接收。
她轻柔地吻了上来。
准确来说这也不是吻。
只是轻轻的触碰和舔舐。
钟茗雪浓密的睫毛带着泪珠轻颤。
她仿佛也进入了分化期的混沌,沉浸在蛊惑人心的酥痒之中。
景青夏渴求着冰镇柠檬酒的味道,却因为眼前人的眼泪而停了下来。
退而求其次,接收了泪水中极少量的信息素用来缓解身上的痛苦。
温柔又温暖。
景青夏慢慢退开,垂着脑袋,十分沮丧。
“钟茗雪,我好难受。为什么啊?我是还在生病吗?”收起alpha的盛气凌人,像个无措的小朋友。
钟茗雪把刚才被亲吻脸颊时憋着的气全都呼了出来,忍住身体的颤抖。
轻飘飘地对景青夏解释道:“你现在在分化。”
“分化……我……我是变成alpha了吗?”景青夏傻愣愣的。
偷酒喝的小朋友已经醉了。
钟茗雪平稳着自己的呼吸,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嗯。”
景青夏拧着眉头,咬着牙退开了两步,混乱的大脑短暂地整理着思绪。
得出一个结论:“钟茗雪,我现在对于你来说,是危险。”
“是危险。”钟茗雪看着景青夏,只是重复着她的话。
景青夏又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一旦离开Omega信息素的作用范围,这刚分化的alpha就开始不受控制得难受,情绪崩坏。
钟茗雪现在很后悔,看不忍心看到景青夏这个样子。
刚才为什么没有果断地把人送到医务室?
如果送到医务室,此时至少能用药物来克服。
让一个Omega陪着正在分化的alpha呆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真是一个教科书式的错误选择。
钟茗雪闭了闭眼。
她能感受到,自己浑身的细胞分明也在渴求着景青夏的信息素。
但这样不行。
她慢慢站了起来,往景青夏的方向靠近了两步。
景青夏身上的抽搐消失了,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难受,舌头划过嘴里莫名的异物感,察觉到尖锐的犬牙正在发芽。
她摇着头,靠在旁边的储物架上,嘴里喃喃说着:“我们首先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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