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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久经沙场的汽联裁判惊呆,凝视了他俩五六秒种,可以想见是怎样的一种车损。

夏千沉喘着粗气,钟溯摘了头盔后脸色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途中停下来干嘛去了。

“有成绩吗?”夏千沉问。

裁判说:“有……牛逼。”

“有就行。”夏千沉点点头,“走了。”

钟溯应声,跟在他后面进去休息区。

所谓的休息区,也就是个巨大的帐篷,里面有汽联提供的水和食物。

坐下后喝了点水,两个人的脸色才恢复一些。

夏千沉噗嗤一笑,“差点死一块儿了。”

钟溯点头,“你真是我见过……控车控得最牛逼的。”

这辆翼豹,横穿西莎线的时候,以200的速度冲了一个肉眼几乎不可察的坡。车速过快,车轮弹离地面,夏千沉第一时间意识到车身悬空的姿势不好,这样必定要翻。

于是滞空猛给了一脚刹车,同时拉上手刹,让车身重量后移,这是飞坡的原理。

可那个时候已经不是飞坡,而是「冲」坡,且姿态不好,落地保不齐要断轴。夏千沉几乎把刹车一脚踩到底,瞬间爆发出70公斤的力量,果敢的决策救了他们——

因为旁边下去是二十多米的垂直崖。

但其实那一记落地,翼豹地盘和转向机连接的地方遭受重创,完全靠夏千沉对前轮的感知和钟溯对道路的预判在开。

接着,又继续开了40多公里,窄道,被故障的前车逼停二十多秒。这时候车况已经很差了,不仅是转向机,车架、叶子板,和一个胎压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的后轮。

但夏千沉依然在开。

钟溯也依然在指挥。

两个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出的是热汗还是冷汗,奔驰在西莎线往西南的方向。

两个人一心都只想开到终点,开到维修站。

人和人之间很难出现这种特别具体,特别强烈的共鸣。甚至在翼豹的转向机又一次失灵,夏千沉压草、车右侧撞墙,副驾驶的车门直接瘪进来砸在楠3枫防滚架上,钟溯眉毛都没皱一下。

“说真的,甩墙上那时候你害怕吗?”夏千沉问。

钟溯靠在躺椅上,“说真的,真不怕,又不是主驾驶那边。”

好在开回终点了,翼豹也进维修站了。

夏千沉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当时挺慌的。”

“我看出来了。”钟溯说,“所以我让你继续开,别分心。”

夏千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拧开瓶盖,喝水。

SS2结束后,他们听说这个赛段有人受伤,踝骨和膝盖骨折,还有一个直接因为冲击力而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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