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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才不理他俩,谁啊上来就打听人家病患,还是个未成年小女孩儿。
不得已,夏千沉祭出自己的身份。
“您好护士,我是夏茗钰医生的儿子,我叫夏千沉。”
护士:“所以呢?”
夏千沉:“里面那个姑娘,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我想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护士:“那你跟你朋友去了解啊。”
钟溯拉了拉他,示意算了,你越描越黑了。
这样无端去打听一个小女孩的病情,不被人当变态打一顿已经是白衣天使善良。俩人在住院部走廊站着琢磨,没有头绪,是个僵局。
然而僵局总是在意料之外的地方被打破。
“你俩干嘛呢?”一个女声在前方响起,“怎么来肾内科了,你俩谁肾不好?”
夏千沉循着这熟悉的声音看过去,未见其人便先叫妈,“妈!”
而另一位,身形一顿,“夏主任您好。”
“你好。”夏茗钰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所以你俩谁肾不行了,人类一个肾也能活,别都这么垂头丧气。”
“呃……”夏千沉叹气,“妈,你今天下班有空吗?”
“我今天不下班。”夏茗钰说,“我今晚帮同事值大夜。”
夏千沉看了看钟溯,心说这人怎么哑巴了,遂用眼神示意他,你倒是说句话啊。
钟溯接收到了夏千沉的目光,但他怎么开口,他只希望自己能吐口血转移夏主任的注意力。
“说来话长。”夏千沉说,“我们三个得坐下来好好聊。”
夏茗钰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各放了一会儿,“确实,我们三个应该坐下来聊一聊,是吧,钟溯。”
最后,夏茗钰看着钟溯。
钟溯欲哭无泪,“对……事发突然,我们也实在需要一些……帮助。”
“在这等会儿。”夏茗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夏主任走远后,夏千沉问钟溯,“你怎么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没事。”钟溯哽了一下,“我只是在想……川藏线的事。”
“喔。”夏千沉点点头,随意地靠在墙上,“还有三个月,别太担心,我现在……存着七十多万,S级发动机和避震够了,这三个月我们俩租车去比赛,拉点赞助,怎么也能攒个一百多万出来。”
钟溯说:“能攒出两百万,我有九十万。”
“你别闹了,那钱是给景燃的。”夏千沉环着手臂,望着住院部走廊墙上的肾功能科普图,“我们俩这种段位的车手和领航员,三个月赚不到一百万吗?我还有块表能卖,我还有辆……柯尼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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