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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罚款这一类,而是禁赛。

“小伙子,你的。”医院食堂的阿姨递过来餐盒。

“喔,谢谢。”

“唉唉拎这里啊,那不烫手吗!”

然而阿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迟了,这个餐盒是夏千沉妈妈给买的耐高温玻璃餐盒,盒盖上有个把手,而他在想事情,直接伸手去托玻璃盒底。

“嘶……”很痛,但没撒手。

那是刚出锅的饭菜,直接给指腹烫红了。

回病房后钟溯拉着他的手在水龙头下冲了半天,没起泡,只是烫的微红。

“没这么夸张,吃饭去吧。”夏千沉说,“要喂吗?”

“不用。”钟溯可以自己走路,但比较慢,这切骨的痛不是三五天能缓和的。

钟溯回去凳子坐下,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他吃饭的样子有点滑稽,背部板直,不能低头,像个被家长要求昂首挺胸的小学生。

“我喂你吧。”夏千沉笑笑,坐过来,从抽屉的盒子里拿出勺子,挖了有菜有饭有肉的一大勺,“张嘴。”

“吹吹。”钟溯说。

吃完饭后钟溯对夏千沉说,我们回家吧。

当天傍晚,在主治医师下班前,钟溯要求出院了。

既然一切都要「回去再说」。

既然这些糟心的事情一直缠着夏千沉,那就回去一起面对吧,钟溯这么想。

次日早,他们驱车前往最近的机场,订了最近的航班,返回了A市。

夏千沉想给钟溯升舱,被他拒绝了。两个人在经济舱坐了五个多小时,抵达A市后钟溯后背已经痛得说不出话。

辗转回到家里之后,钟溯整个嘴唇都发白。夏千沉给他涂药,裸露在空气里的青年背部一大片骇人的黑紫。钟溯一言不发地让他在后背涂抹着,两个人没怎么交流,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了平静。

娜娜打来的电话。

“你们这么早就溜了?我明天中午和周总一班飞机,钟溯安排好了,前驱组的盛骏需要一个领航员,你现在跟钟溯沟通一下,等他痊愈了就转组。”

“好……”夏千沉说,说完偏头望向钟溯,钟溯在穿T恤,“我告诉他。”

钟溯回过头,平静地和夏千沉对视。

在祖国西北呆了半个月,经历了比赛、受伤、住院,两个人都消瘦了很多。钟溯慢慢地整个人转过来,面对他,“说吧。”

“前驱组盛骏缺个领航员,你好了就过去吧。”夏千沉放下手机,放下了才发现,他给钟溯涂完药,忘记洗手就接电话。手机上沾了不少活血化淤的药膏。

说完,他没等钟溯的回应,去卫生间里洗手。

洗完手出来,钟溯坐在沙发上,用湿巾一点点,认真地擦拭夏千沉的手机。

讲道理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你救了我,你可能因为我没钱赚,我拜托关系不错的车队经理给你谋个好差事。

你在不爽什么?

等等我又在内疚什么……

夏千沉平复了一下情绪,来沙发坐下,“那个……我妈说,你吃的那个药,对肝有一点副作用,下周去一院做个肝功能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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