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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拉力赛有人身亡,年年有人以身殉道。
“最后一个弯。”钟溯看路书,再抬头,“满油,漂过去。”
接下来,九公里柏油路,该场地胎发挥了。
最后一个雪地回头弯,夏千沉的第一脚油门相当果断,感受到后轮稍有挠地就起漂,轰下第二脚油门,并蓄油打方向。
此时,赛车的偏时点火系统让夏千沉松油门的间隙依然保持着涡轮增压在高速旋转,未能燃烧充分的汽油借助高温下的排气管道迸发出二次燃烧,燃烧产生的能量继续推动涡轮扇叶——
这就是尾焰的原理。
总的来说,电影特效还是谦虚了。
夏千沉上山了。
九公里的柏油路,夏千沉如同戴上统御之盔的阿尔萨斯,无可阻挡。
“漂亮。”钟溯说,“前400米长直,飞吧夏千沉。”
夏千沉满不在乎地笑笑,“这就飞了?以后带你去纽北,让你知道什么叫飞。”
“好啊。”钟溯说,“我就从今天开始等。”
“嘶。”夏千沉意识到这人是认真的,“你什么意思,黏上我了?为什么啊。”
山上风清气朗,不远处山脊的积雪反射着阳光,夏千沉过弯已经不退挡了,钟溯很默契,一只手拿路书,另一只手朝后摸,摸到了车里的灭火器。
赛车在夏千沉手里进入狂暴倒数模式,五公里、四公里、三公里……
已经能看见冰雪拉力的旗帜在风中舞蹈,两公里、一公里……钟溯把灭火器拎到前座。
冲过赛段终点,夏千沉重刹加手刹,同时拉开引擎盖开关。
钟溯解开安全带,拎着灭火器开门下车,接过夏千沉丢过来的赛车手套,戴上一只,作用是隔热,然后掀开车前盖。
维修工们这时候才恍然,几个人一同拎着灭火器拥上来,和钟溯一起往发动机上喷。
比赛日结束了。
“靠。”维修站大工看着一群人对着发动机喷灭火器,“拖走拖走……拖里面去,怎么回事儿啊?”
夏千沉在喝水,几大口咽下去,“上个赛段给撞了,估计发动机有损伤,这个赛段跑得太奔放,我想着反正都要起火了,最后一截就放开了跑。”
“下个赛段明天了。”钟溯把灭火器放下,“师傅,麻烦了。”
“去吧去吧。”大工摆摆手,让俩人去旁边休息。
SS3和SS4都是西坡赛道,所以赛段颁奖在SS4,也就是这个赛段的终点。后面还有几辆没跑完,便坐在这里等。
这是个折叠躺椅,但夏千沉不知道该怎么让它平下去。
钟溯见状,过来掰了掰两侧的什么旋钮,然后整个人和夏千沉面对面的,撑在夏千沉上方,说:“往下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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