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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烨这一睡便是到了午时才醒来,索性书房的木榻和卧室的床一样都很舒软。
睁眼看着房顶发呆许久,感觉到袖子里有东西动来动去,眉头微皱掀开被子抖了抖。
一只白色的信鸽从里面跌出来,在被子上滚了两圈停下,仔细听还有轻微的呼噜呼噜声。
面无表情的看了它一眼,起身推开书房的门,绕过廊道回了卧房,吩咐跟在旁边的白麻:“去打水来。”
“是,主子。”白麻打水的同时,让人去将厨房做好的膳食送来。
等到洗漱完,白烨看了眼桌上的一菜一粥,没有说话,坐下来随意吃了些,刚放下筷子门外小厮来报,说是顾大人在客厅等着,有要事相告。
听到顾里两个字,就想起那天他和信鸽的相处,脸色瞬间阴沉漆黑,冷着脸嗯了声,不情愿的朝着客厅走去。
远远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白衣青年,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坐在旁边,声音冷淡的很:“何事。”
顾里难得心虚一次,得知白烨病了,就猜到是因为他的缘故,命人去库房寻了百年人参,带着来了质子府。
恰好新的了消息,顺便提前告诉他一声,好让他有防备。
“南峡那里,准备在宴会上陷害你。”顾里端了杯茶,轻轻吹去热气,抿了口茶水。
白烨眼帘微垂,藏去眼中的杀意:“哦?他准备怎么陷害?”
顾里摇头:“不知,宴会上你警惕些,别着了他们的道。”
提醒完,起身告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烨看着顾里离去的背影,阴着脸收回目光,撇了眼桌上的参盒,嘴角微抿冷笑,让人拿了下去。
想起信鸽,直接去了书房。整齐的榻上,白色信鸽闭着眼躺在被子上,翅膀摊开耷拉在边上,两只鸽子腿不时的蹬一下,像是做了噩梦。
陆阁确实是正在做噩梦,梦里杀鸽少年拿着那把锋利的长剑步步紧逼,身后就是灼热的火堆,进退两难,眼看他就要捉住它,使劲用力蹬腿想要飞起来。
现实中木榻上的信鸽更加疯狂,被踹了一脚的白烨眸子漆黑幽深,狠狠拽住那根呆毛,捏住它的脸用力摇晃。
陆阁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放大的脸受惊的叫出声:“咕——”
“闭嘴。”冷冽的声音吓的它紧紧绷着嘴,瞪着一双大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耳边的聒噪消失,白烨捏了捏酸痛的太阳穴,想到顾里说的事情,烦躁的松开信鸽的脑袋,起身坐到书桌前沉思。
碍于在外边的形象,他不能太过突出,不然被朝堂上的那位皇帝发现,往后的事情就不好继续。
但是,想到未知的陷害,眼尾猩红,食指无意识的敲点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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