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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绝望渴望的眼神,紧紧看向天仙似的人,期望他能拒绝杀鸽少年,不要让他把它带走。
顾里闻言没有说话,眼神示意旁边的兽医,让他去给信鸽瞧瞧。
兽医擦了擦跑出来的热汗,和善的向白烨怀里的信鸽伸手:“白公子,让老朽瞧瞧吧。”
白烨眉头紧皱,眼尾猩红,抱着信鸽的手收紧,但他在外一直都是温润模样,从不拒绝别人。
嘴角扯了扯笑着将信鸽交给老大夫,熟练的坐在案几旁边的椅子上,敲了敲桌面声音温和:“顾大人,下一盘?”
顾里难得遇见他碰壁的时候,冷漠的眸子含着淡淡笑意,掀开衣摆坐下。
香禅木制成的棋盘散发着淡香,黑白两种棋子摆放在上面,就如两人身上的衣服,泾渭分明。
老大夫瞧见鸽子脑袋上秃了一块,叹了口气将它放在空闲的桌子上,从药箱翻翻寻寻,找到生发药膏涂抹在上面。
药膏凉凉的,陆阁舒服的眯眯眼,抖了抖翅膀:“咕.....”
听见信鸽的声音,白烨紧紧攥住黑子,脸色阴沉的随便放了个位置。心神不宁的样子,让顾里忍不住好奇,那只信鸽吸引了他的注意。
“继续。”白烨无视顾里的目光,取了黑子堵了他接下来的步伐。
两人下棋并没有打扰老大夫为信鸽诊治,摸到它干瘪的肚子,就知道它两天没有吃喝。陆阁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老大夫怜爱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记得药箱里一直带着店里的吃食,找到鱼干拿出来喂它。
“咕~”陆阁眼前一亮,开心的蹭了蹭老大夫的手心,张嘴叼住鱼干,不舍的慢慢咀嚼吞咽,双眼亮晶晶的。
“乖。”给信鸽捋了捋羽毛,老大夫挎上药箱,上前给顾里行礼:“顾大人,这只信鸽需要好好休养,饿了两天,需要进食进水。”
顾里眼中闪过意外,好整以暇的看向白烨。白烨执子的手顿在半空,脸上挂着温和笑容,柔声向他们说道:“是我没有看管好下人,回去会好好给它准备吃食的。”
陆阁从杀鸽少年话里听出危险,瞳孔放大挣扎着煽动翅膀:“咕咕咕——!”他骗人——!
白烨听到信鸽的尖叫,眼帘微垂闪过猩红,再抬头时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漆黑的眸子温柔担忧的看向信鸽:“大夫,它可有受伤,劳您多多费心,不管多少银子,一定要治好。”
“咕——”陆阁瞪了眼装模作样的杀鸽少年,煽动翅膀飞到顾里旁边,伸着脖子警惕的躲在他身后。
顾里眉头微促,伸手揉了揉额间的红痕,眼底深处满是冷漠:“吵,把它带走。”
“叨扰了,我这就带它回去。”白烨红了脸,修长白皙的脖颈低垂,脆弱到能看清血管。但那双看向信鸽的眸子,漆黑幽深带着浓烈的阴翳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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