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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事与愿违,谢锦的态度过于明显,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于是心灰意冷。
把袁启说的话听完,谢锦眸光微闪,冷漠的神情也有了些许波动。
但这丝波动并非是为了袁启,说句难听的话,不管袁启是留在京都还是去边关从军,甚至不管他是生是死,自从二人决裂那一日,谢锦就觉得这些与她再无相关。
她之所以动容,无非是为了姜照。
谢锦知道姜照对于袁启的态度甚至是有些厌恶了,每每提及他,纵是八风不动的君王也维持不了什么风度,甩甩袖子耍耍小性子也实在是正常反应了。
袁启不知道陛下所谓的他心性不稳是指什么,但是谢锦知道,姜照将袁启逐出禁军,让他失去了在宫中行走的权力,无非是为了私心。
她对于此事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看法,或许从前也只会认为姜照是为她出气,但是经她察觉到姜照的心意,又觉得她这些决议行为,多少带了些酸意弥漫。
想到这里,谢锦有些豁然开朗,甚至还体会到一些隐秘的愉悦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而她的表情在袁启眼里就是释怀之后的畅快,忍不住心如刀绞,闷声问道:“我去边关,并不是为了蹭些和平军功。
近年战事不多,是因为眦邻国境的敌军都被大元帅打怕了,但外族生性贪婪狡诈,尤其是南蛮人,卷土重来只是时日未定而已。
而我既然从了军,就注定是要血染沙场的,难道我的死,会让你感到开心吗?”
“我自然不会感到开心。”谢锦瞥了他一眼,迅速补充道:“但也不会感到伤心。袁启,我希望你能再多理解一下什么叫再无瓜葛,从此以后,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话已至此,该说的都说尽了,至于袁启到底能不能做到,谢锦根本也不在意。
她转过身去,又背对着袁启,“擅入后宫是大罪,我不知你是从哪里讨了人情,即便是为了对方着想,你也还是快些离开吧,以免连累无辜。”
话音落下,谢锦又抬起步伐。
“锦娘!”袁启又高声唤她,嗓音发颤着问:“你是不是……怪我连累了你?”
谢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挺直了腰背,字句清晰道:“袁启,我如今是陛下钦封的清元殿内司才人,按照规矩,你该喊我一声谢大人。”
“谢大人?”
袁启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眼儿,兀自又重复一遍:“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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