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陵容(2 / 2)
她盯着许澈的眼睛,睫毛时不时颤动几下,不知过了多久,她附到许澈耳边,轻轻地说:“我想亲你,可以吗?”
她呼吸出的暧昧暖流全部攻击着许澈耳部极度敏感的末梢神经。
许澈深吸了一口气,掰过她的脸,触摸到她发烫的耳朵,嗓音全是克制磨出的沙哑颗粒:“你醉了,所以我要问一下,你知道我是谁?”
她看着许澈的嘴巴,恍惚了半天:“你是许医生,也是许澈。”
没给许澈反应的时间,她附上了他的唇,冰冰凉凉,但毕竟不是冰块,没贴一会儿便温热起来。
她不懂得接吻的技巧,只是小幅度地亲,手却不安分地抚摸着许澈的后脖颈,——那片她觊觎已久的领地,她摩挲着那片她觊觎已久的领地,像是摸一块珍贵的玉石。
后知后觉,兴许是心脏借了她为非作歹的勇气,不知是什么时候心跳如同狂奏曲一般,什么时候?或许从他抱起她的一瞬即乱了频率,只是酒精麻痹人,神经递质也延缓效果。
她突然想知道,许澈的心跳如何?是否如她一样,狂跳不止。
她慢慢移动一只手贴到他的心房处,下一秒,许澈便扣住她的后脑勺,温柔却炙热地侵入。
她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不知道他的吻技是好是坏,努力回应着许澈,任由彼此的唇舌黏连,津液交替,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分不清。
她感受到他胯下的隆起,他乱了的心跳,他唇腔的温热,如同叁处鼓点敲击着陶千漉的灵魂。
许澈将她压至身下,囚禁住她的双手,片刻喘息,旖旎未减半分。
她瞧着他被她啄过的薄唇,红红的,亮亮的,却听见他说:“陶千漉,你最会不认账了。”
在许澈看来,醉酒的本质就是酒精中毒,是酒精引起的中枢神经系统的抑制状态,可能会出现失去控制兴奋行为。如若导致大脑功能的抑制过度,明日她有可能都不记得现下的场景。
他继续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你还要住院,我送你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许澈捋了捋她的发丝,打横将她抱起,送至卧室,把她塞进被子里。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开灯,陶千漉看不清他的神色。而客厅游离来的光粒子依旧作威作福,托出他长长的影子。
她知道,他在门口驻留,驻留到酒精彻底把她的情欲碾灭,睡意将她包裹。
好像最后感觉到的是那声轻微的关门声。
在他这么多年的观念里,乘虚而入是不入流的。即便陶千漉可能有几分清醒,即便是陶千漉主动的,即便他也能够感知到对方的渴望。
那种理智与欲望斗殴的感觉并不好受,可于许澈而言,要了心爱的人,不仅要人,还要心。他也并不知道陶千漉的性观念,所以更不能够用醉酒当幌子。
有些事情不能不明不白的。
但是如若她再主动半分,又会怎么样?许澈不敢妄下定论。
他握住陶千漉家大门的手柄,想着这门关得总得有些意义吧。
陶千漉做了个春梦,对象毋庸置疑是许澈,地点在她家的沙发上。
她被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亲吻,揉弄,舔舐。
就在他即将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醒了。
梦境太虚无,只有画面和欲望,却没有机体产生的触觉刺激,徒留下一身汗涔涔和内裤上的一半干涸一半黏腻,其实是不能够舒爽的。
她的梦总与现实相映衬。
昨夜,他们为什么没有再继续了呢?
她确实没有想过自己会醉,但醉了,她只好顺水推舟,脑子里的疯狂因子就开始不安分。
他依稀记着那句“陶千漉,你最会不认账了”。那时候她迷迷糊糊的,瞳孔硬是没能聚焦出他的表情,他只能感受到他紊乱的气息,动情的尾音,还有让摸不着头脑的怪罪。
被吻得思绪七零八落,她那点作祟的小心思也不敢施展。
总觉得太快了,但好像一点也不快。
敢做,却不敢做全,她有些后悔了。
在床上摸了半天没找到手机,反应过来应该在客厅,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却看见手机就在床头柜上。
生物钟居然没发挥作用,现在已经快要中午了,许澈这个人六点零八分的时候给她发一串消息。
xc.:昨天怕你喝完酒会有什么不适,就在你家客厅上的沙发上借宿了一晚,望谅解。
xc:本来想带你一起去医院的,看你应该还在睡觉,今天早上有手术,先走了。
陶千漉笑了,起码她不是安陵容。
起床洗澡,换衣服,她还得去医院办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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