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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有人通传:“谷主,沧海宗派人来了。”
只见蔺宇阳唇角微扬,对他道:“弟子还有要事,就不陪师尊了。”
说着便带着侍卫一同离开。
他在殿内回来踱步,思来想去心觉不能就此放任不管,正欲追出门去,却被一名侍卫拦下了。
“天尊,谷主近日琐事繁忙,您有何吩咐,告诉我等就是了。”
白景轩蹙眉望着蔺宇阳远去的方向,见人影已经消失,于是压下一时的忧虑,沉声道:“不必了。”
他沉着脸,回望那金碧辉煌的寝殿,顿时觉得扎眼,他不喜欢这样的装饰,不愿再待下去,索性踱步而出。
华微宗处处都透着一股富贵气,殿顶用的是金色琉璃瓦,殿门刷的是朱漆,窗纸用的是上好的月光纸,殿内一应器具无不体现出富甲一方的气质。
他一路散步,看见人们忙忙碌碌,泥瓦匠爬上殿顶,卸去金色瓦片,漆匠调好了色,将朱红的门框刷上了一层灰青,似乎整座山门都在翻修。
他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山门处,远远地就听见嘈杂声。
“靠左一点......对,再高些。”
是池文越的声音。
他疑惑上前,见地上是被拆除的“华微宗”牌匾,已经碎成了数片,两名弟子爬上高高的牌坊,将“北辰殿”三个大字缓缓升起,在池文越的指挥下逐渐调整角度。
池文越见了他来,毕恭毕敬鞠礼道了一声天尊。
千年华微宗,从此覆灭,白景轩心头升起一丝感慨。
当年华微宗老祖凭一击之力削去靡山,拓宽河流,才使沿岸百姓免受洪水侵袭。
造福一方的仙门,如今竟为祸百姓,最终惨遭覆灭。
不知他们的老祖泉下有知会作何想。
他感慨之余,看着金灿灿的北辰殿三个大字,竟觉有些眼熟。
须臾后想到了,这是蔺宇阳的笔迹,笔力遒劲,颇有气势。
他默念了一遍,又自言自语地道:“为何起这个名字?”
池文越闻言笑道:“我知道,谷主说过,寓意北方星辰之所。”
白景轩哦了一声,并未往心里去,池文越见他没听明白,清了清嗓子道:“谷主说了,北方星辰,便是他心之所在。”后半句还着重强调了语气。
见他仍是迷茫地眨眨眼,池文越急了,嗨了一声道:“北冥者,极北之地也。”这一句尾音加重,同时示意般看着他。
他终于反应过来,北冥是他的尊号,他即是北方。
想明白后他神情微滞,脸色虽保持着玉白,可一层薄红已然爬上了耳坠。
只见他无措地看一眼池文越,心脏忽然砰砰直跳,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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