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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爸!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和那个叫叶宝溪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早就说过了,像她这种不成器的以后不会有出息……”
“你是我爸,不是她爸,有什么资格管她?”
段渠月垂着眼睫笑一笑,这下巴掌是真的落了下来。
段健人像忽然感觉到了恐惧,他看一眼自己的手掌又看一眼段渠月,后退两步吞咽一口口水,继续说下去:“你妈和那个叶宝溪她妈妈最近去旅游了,没这么快回来,你平时吃饭就在外面解决吧。”
几乎是逃跑式的,他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粉色大钞扔在地上,转身上了楼梯。
而段渠月站在原地把钱捡了起来,一步一步踏上楼梯,在房间里狠狠写完了一套练习卷,对完答案之后就把试卷撕碎了。
她忽然获得了快/感,下楼从冰箱里找了冰敷在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想到了叶宝溪。
叶宝溪说明天早上有比赛的。
可能也说过希望她去看看。
段渠月的心情没有平静下来,她的心脏猛烈跳动着,她把试卷扫进垃圾桶里,又在草稿纸上重复写下三个字。
叶宝溪。
对方的名字和声音在她脑海里都很深刻,热情且温暖的手,握住的时候传递过来的是无限的能量。
可是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有界限,超过了某个界限就会让人开始索取,可即使她被动地接受着叶宝溪的爱,也担心有一天这种爱会不会消失不再来。
爱会消失,也或许会转移,要怎么让爱长久停留在她身上?
段渠月不知道,她只能竭力伪装好的姿态,更清高的样子,让叶宝溪觉得她不在意。这样在所有爱消逝的时候,她才显得不那么可怜。
市里的竞赛举办的时候她也去了,那一次余沛的位置离她很近,她即使不往对方的方向看,也能感受到翻阅试卷的声音,还有作答的流畅。
段渠月不一样。她下笔的时候很紧张,在考试之前就吐过一次,她觉得眼前的每一个字都在晃,她考完的时候又去厕所里吐了一回。
太困难了。
段渠月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那些努力在余沛面前显得轻飘飘,她写题到半夜,也只能看着自己的名字在排行榜上被余沛碾压。
不止月考,周考,甚至每一天的小测,班上都有热心的同学在排名,她每一次都在余沛后面,没有例外。
她好像无论多努力都是白费力气,几十分的差距她怎么都够不到。
想到这里,段渠月又有了呕吐的欲望,她跑进卫生间连水都吐不出来,喉咙干涩,脱力脚软得快摔到地上。
她也没办法和别人倾诉痛苦,她觉得好像形成了一层波澜不惊的面具,怎么也揭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渠月算这出喜剧里唯一悲剧了
第23章奖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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