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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毛病?问题不在我这里,在西凉那里。如果西凉是完全正常的,我当然不会这样。”
“是,是,辛苦你了。白天管你弟弟的闲事,夜里还得搂你弟弟睡觉。海边比天津凉快不少,夜里想着给你弟弟盖上点儿,反正你睡着了也看不见什么,就别老让人家整夜晾着了。”
“你这个下流坯——”他回头看了看,确定了弟弟不在自己身后:“这种肮脏玩笑你到底要开到什么时候?”
“开到我解了恨为止。”葛秀夫笑了起来,对着傅燕云点点头:“当初嘴巴不是厉害得很吗? ‘冰肌雪肤’什么的,还想让我脱了给你看看。你现在还想不想看了?想的话今晚你留下来,我请你看个痛快。”
“我随便损你两句,结果你记到现在。好,你记吧,你要是能记一生一世,我就服了你。”
“一生一世倒也不必。”葛秀夫溜达到了窗前:“我感觉着,再过几天就差不多了。”
然后对着窗外,他“嚯”了一声。傅燕云听他声音有异,不由得也走了过去,就见院门外的道路边停了一辆汽车,车门开着,门前站了一胖一瘦两位小姐,二人一起面对着傅西凉。胖的那个连说话带噘嘴带跺脚,瘦的不住的拉扯她的衣袖,仿佛是正在劝。傅西凉微微躬着点身,做了个凝神倾听的姿态,听着听着,瘦的先上了汽车,一边对着傅西凉笑语,一边拉扯那个胖的上车。傅西凉抬手扶着车门,等胖的一坐进汽车里,就立刻关了车门。
汽车开走了,傅西凉转身往回走,葛秀夫探身向他喊道:“西凉,上楼。”
傅西凉仰起脸,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入楼内。
转眼的工夫,他上来了,见了傅燕云便说:“我在外面看见了聂心潭,她和陆小姐在一起,她要气死了。”
傅燕云听了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也能够理解:“那是聂小姐?我看着也像她。”
“她今天穿得像一只水母。”
“不许背后说人坏话。”
“没说坏话,我说她像水母。”
“说人家样子像水母,难道还是好话?”
话音落下,傅燕云感觉自己语气有些凶,便换了话题:“她为什么气死了?”
“因为她早上接到电报,她家里让她今天一定要回家。”
“但是她不想回?”
“是。她是上个礼拜来的,本来打算在这里住满半个月,但是她家里人出尔反尔,欺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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