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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在她看来太过惊世骇俗,她接受不了,更何况这对情侣其中一个是有可能害了她女儿的杀人犯,而另一个是她才找回不久的亲生女儿。
顾母的嗓音陡然凄厉起来:“不行!我不同意!你怎么能和一个害了你妹妹的人在一起,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晏慕淮不容置喙打断她的话。
“我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你们看她是用眼睛,是从旁人那儿的道听途说,而我不同,我看她从来是用心,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喜欢的正是我用心看到的这个人,我和您不同,我对待她没有偏见。”
晏慕淮的表情一直都是平淡的,说话也客客气气,却平白能教人噎住,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顾母对这个女儿一直是陌生的,只是碍着那层血缘,不得不伪装出亲近的模样。
现在她却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了。
她似乎从未认识过晏慕淮。
晏慕淮也不需要她认识,兀自握紧顾逍亭的手:“只是顾小筱一句语焉不详的话罢了,您就着急上火到去报警,甚至没想过查证顾小筱说的是真是假,就像警察说的,她自己选择了离家出走,和别人无关。”
顾逍亭没吭声,唇角的笑略掩。
面对这夫妻俩,她生不出特别浓烈的情绪,只觉得郁闷和麻烦。
准确来说,除了晏慕淮,其他人在她这儿皆是同样的。
晏慕淮敏锐察觉到她的心思,将疏离的客气卸下,暴露出里头的冷漠:“二位走好。”
顾母和顾父几乎是被她半强迫的送出病房。
顾逍亭坐回沙发上,两脚搭在茶几上,坐的格外嚣张:“真麻烦。”
晏慕淮:“顾小筱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死了?”
顾逍亭眼里精光一闪,按了下眉心,方才勾起嘴角,一脸无辜道:“我骗他们的呀,我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陪你,我哪儿知道那蠢货跑哪儿去了。”
晏慕淮神情里掺杂上无奈,更多的还是宠溺:“那怎么吓他们?”
顾逍亭眨眨眼,面上的无辜一转,从中渗出一抹恶劣。
“好玩儿呀。”
她就像只慵懒、调皮、恶劣的猫,抓到了老鼠,却不急于杀掉老鼠,而是将它在掌心玩弄。
她对老鼠的惊恐、愤怒、悲哀、求饶无动于衷,却乐见其成,好像这是一出皮影戏般,有趣至极。
等到老鼠精疲力尽、神经衰弱了,再也不能供她取乐,她才会干脆利落的杀掉老鼠。
某种方面来说她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一切都觉得好玩儿,感到新奇。
“顾小筱最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能做的当然只有把这盆脏水泼回去,她可以信口开河,我自然也可以。这次她分明是自己离家出走,却要把脏水泼在我身上,说是我害得她想不开,我当然也可以吓吓他们,告诉他们顾小筱已经死了,但她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顾逍亭道。
晏慕淮对顾小筱的感官一直不太好,因此也没太大的触动,只是问:“尤风柏被抓的时候她不走,尤风柏一逃出去她就离家出走,还指名道姓把责任归咎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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