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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一撩袍摆,说道:“我是来向你请罪。”

余惊秋端着茶盏,冷漠地睨了韩凌一眼,“韩师弟何罪之有啊。”

韩凌抬起头来,仰望着余惊秋,如此之近的观赏她的眉眼,那凛然冷傲之态,真是让他心痒难耐,欲/念勃发。

昨日余惊秋雷霆手段,将李长弘近半数的弟子逐出了宗门,手段之强势,竟是不容置喙。

余惊秋若是恨他当年陷害,分明在昨日就可以借那股势头将他逐出宗门,谁还能说半个不字,她已是一宗之主,想要报当年之仇,太容易了,可她没有。

余惊秋待他的这点不同,让他忍不住乱想。

不是不能,许是不忍。

她和他当年也是相处融洽,相谈盛欢,不是毫无感情。这一次的事,越发让韩凌觉得,余惊秋心底还念着一丝旧情。

这个念头犹如惊雷照亮他整个心田,他越想越觉得是,钻到了牛角尖里。

有了这一点暗示,让他想要与余惊秋“和好如初”的心如野火一般复燃。

“师姐,我来请罪,是真心实意。我想你早已知道当初我师父出宗追捕你事件的起因。”

“哦。”余惊秋侧耳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余光瞥向内室,问韩凌道:“你既然说你是真心实意来请罪,倒是说说,如何个罪法。”

韩凌见她口气松动,喜不自胜,原有的一点顾忌消散,忍不住要剖白自己,表决真心,“当年我偶然听得师叔与你谈话,涉及师姐家世。我见识少,不识两位高堂,只是好奇,去请教师父,谁知有那样一段往事。我是无心。师父却早有异心,不满足现状,要争一争高位,只是在静待时机。我是个糊涂人,对他这些心思竟一点不知。”

余惊秋垂着眸子,茶盖拂去泡沫,“这时机就是我离宗之日。”

“是,师父觉得宗主已死,宗主之位空悬,又未指认继任之人。楼长老重伤,陆吴两位长老在外,楼镜逃走,只剩师姐你有能力与他一争宗主之位。只要除了你,他就稳坐高位了。”

余惊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我曾在你这见你养过一笼信鸽,以为你起了兴致,便有意想要在外寻些好幼鸽来送给师姐。不想师父从我闲话之中打探出你养了信鸽,便生了一计。他派人往宗内飞鸽传出,又让我假意在向日峰上截获,更准备了宗门弟子亲眼见证,好来佐证信是传给你的。而书信上的内容,全是诬陷你勾结外人,图谋宗主之位。即便不能定你的罪,师父也能以查证为名,亲自去捉拿你回来。”

“如此说来,这各个环节,都少不了你的功劳啊。”

韩凌一脸恳切,“师父有命,弟子岂敢违拗。不过说句心里话,那时候我表白心迹被你毫不留情拒绝,我心中消沉,是有些怨气的。那些事,是被逼也好,是自愿也好,终究是猪油蒙了眼和心,罔顾了德行。这些错这些罪,师弟一个不推,师姐想要如何罚我,我都心甘情愿,只求师姐原谅。若是师姐怜惜一点往日交情,望师姐给我留一口气,好让我日后做牛做马,用剩下半辈子赎罪。”

余惊秋眼光扫向他,似在迟疑,“你真愿赎罪?”

韩凌心中雀跃,“我若虚言,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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