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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斐，你是我的第一个徒弟，照理来说，我应该最照顾你，让你的修为在所有徒弟里稳居第一才对。可是现在，你最新入门的小师弟反而超过了你。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怪不怪为师偏心？”

问这话的时候，白子琰自己都觉得心里有些没底。陈明斐是傻，可他的偏心也是真的。如果换个角度，他是陈明斐来看这件事情，他自己都觉得偏心的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所以就算是陈明斐怪他，他也无从辩解。

可是不知道该说预料之中还是什么，这个大徒弟永远都是这样的善解人意。听完了白子琰的话，他反而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傻乎乎的，摇了摇头，他说：“师尊，这个问题您都问过我一次了，我也回答过一次了。您难道还觉得我会撒谎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白子琰欲言又止。

这气氛真的尴尬的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陈明斐倒是淡定的很，甚至主动过来安慰了白子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说：“师尊，您不要想太多了。修为的高低不只是取决于您的用心程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取决于自己的悟性。我悟性不好，这个我早就知道。所以就算是师弟师妹们超过我，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人各有志，我本来就没想着修为会提的太高。这样就挺好的。”

他说的非常自然，半点都没有在说谎的意思。

白子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究是笑着叹了口气。

得这么一个徒弟，该是他人生之幸了。

揉了揉陈明斐的脑袋，白子琰说：“明斐，你这样就挺好的。一直保持这个样子，或许这就是你的道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陈明斐嘿嘿的傻笑两声，双眼平视着白子琰，他说：“师尊，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过如果小师弟乐意的话，我倒是更希望以后回了门派，也有机会和他切磋。毕竟跟高手过招，对我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师尊您要不……帮我跟小师弟说说？”

白子琰笑了，他点点头：“不用专门跟他说，这件事我已经帮他同意了。况且你是他大师兄，你想找他切磋一下，天经地义。他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会揍他的。”

陈明斐听他这么一说，眼睛就亮了起来。

其实他没有告诉白子琰，他知道白子琰和夜荒之间的关系，所以更加不会嫉妒这个小师弟了。

毕竟大徒弟只是大徒弟，如何比不过夫君来的亲密。所以师尊偏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若说是完全没有一点儿偏心，那才不对劲儿了呢。

两个人说到这里，白子琰的心结算是解开了，陈明斐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两人相视一笑，白子琰又拍了拍陈明斐的肩膀，也转身离开了他的住处。

回去自己院子的时候，夜荒就坐在正中的石桌边儿等他。撑着脑袋，那双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等白子琰走到他身边，夜荒伸手搂住了对方纤细的腰肢。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他说：“师尊，为了大师兄，你还要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