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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地方,李震白抓住犹自还往前走的弟弟:“这里!”
李正箫困得眼睛还没睁开,「哦」了一声就跟在大哥身后,一起走到父亲的墓碑前。
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人面容俊朗、线条坚硬,李正箫的长相基本上遗传于他,可惜眼神不同,给人的感觉和气质就完全不同了。
李震白站在墓碑前,伸手轻轻擦拭父亲的照片,“爸,我和正箫来看您了,在那边您吃得好吗,穿得暖吗,今天是寒衣节,我给您带了棉衣,带了您最喜欢的烧酒和酱肘子。”
他回身从保镖手里接过东西,李正箫就算再不着调,这时候也知道严肃着脸帮忙。
兄弟两把东西摆好,保镖拿上来放了三个酒盅的托盘,李震白亲自把三杯酒斟满,对弟弟说:“陪咱爸喝一杯。”
李正箫就赶紧拿了酒杯,两人和剩余那酒杯上碰了碰,就仰头一饮而尽,李震白喝完之后,将给父亲的那杯酒都洒在坟头。
之后,兄弟两人给父亲烧纸和准备好的冥衣,摆上鲜花。
一番忙碌过后,李震白吩咐弟弟:“你去路上等,我有话要单独跟爸说。”
李正箫就听话地和保镖去远远的路边等,对大哥会对父亲说什么完全不在意,反正不外乎是家里这几口人这点事,让他在旁边听他也不爱听。
但这次李正箫猜错了,他大哥说的是家里的事,只是并不涉及别人,只涉及到他。
李震白在墓碑前站了好一会,突然跪了下去,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之后,他站起身,看着父亲的照片说:“爸,如果你在天有灵,肯定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板一眼的生活我已经过得够多了,以后,我会为自己而活。”
“对不起,爸。”
“还有正箫,我还会好好照顾他。只是……不管他会不会对我产生埋怨,我都接受。”
“林真进过李家的门,就是李家人,他注定是您和妈的儿媳……”李震白站起身,沉声道,“我会把他再娶回李家。”
站在路边的李正箫眼皮突然跳了两下,他揉了揉眼睛,无聊地抬头看了眼天。
天空阴沉沉的,像要下雨,大早上的空气湿冷,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有两人从山下沿着水泥路踽踽而行,李正箫还在百无聊赖的四处乱看,手臂就被身旁保镖碰了一下。
“怎么?”李正箫扭头问小方。
小方冲不远处抬了抬下巴,低声说:“是前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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