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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吐完嘴里的味道肯定不好,林真听话地张嘴灌进去半杯水,他身体越来越虚,用不上力气,困意一阵阵上涌,脑子半迷糊半清醒着。
他像平时刷牙一样仰着头咕噜咕噜地漱口,直到听到身后紧贴着的人对他说:“吐。”
林真就乖巧地弯腰把嘴里的水都吐到马桶里,揽住他腹部的手臂箍得很紧,不至于让他摔倒在地。
又漱了几次口后,林真听到了杯子被放到大理石台子上的声音。
紧接着,身后的人揽着他来到洗手池边,热水被打开,毛巾被放了进去。
林真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在镜子里看见了李震白的脸,他正垂眸看着洗手池里的毛巾,一手用力半揽半扶住他,另一手则不太方便地润湿毛巾又单手搅干。
在李震白抬眸之前,林真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一脸的狼狈。
热毛巾被一只大手糊在他脸上,动作有些粗鲁地来回擦拭,虽然擦的力道让林真觉得有点疼,但热乎乎得还算舒服。
擦完以后,林真被打横抱起,突然的高度差让他头晕得更厉害了,他忍不住抓紧了抱着他的人的衣服。
出了洗手间,林真听见李震白问他:“好一点没有,要喝水吗?”
林真摇了摇头,头越来越沉,他小声说:“我想睡觉。”
温热的气息拂在林真的额头上,李震白沉声道:“睡吧。”
……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林真头疼欲裂,他在被子里翻滚了几次,才发现自己没在常睡的沙发上,而是在平时无人用的客房。
前一晚上的记忆迅速回笼,人只要没喝到彻底断片,意识都是清楚的,只不过酒精往往会让人身心麻痹,放松心防。
腰腹上被紧紧箍住的感觉似乎还在,林真一只手捂在小腹上,翻身趴在枕头上,过了好一会才起床。
今天是周日,家里很安静,林真下楼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方管家见了他就微笑道:“早餐都给您留了,要现在吃吗?”
林真点了点头:“嗯,麻烦了。”
只有他一个人用餐,林真没去餐厅,就在阅读室的小圆桌边上坐着,晒着彩绘玻璃窗透过来的阳光,听着角落里的老唱片机发出的旋律,静静吃完了早饭。
收拾好后,林真去了楼上,准备去看李老夫人。
走到老太太卧房门口时,林真倏地停住了脚步,李震白正好从那道门里走了出来。
两人目光相遇,林真垂下眼皮,叫了声:“大哥。”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脸上逡巡。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李震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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