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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还因绸带颜色这种小事,跑到自己娘亲面前告状。
喻家主不在,一切事宜由喻夫人代理,本就忙得焦头烂额的喻夫人揉着额头,左手示意自家女儿不要那么高声,吵得她头痛:祖宗,那紫色又怎么了,不喜欢换了就是,一切都依你!
娘,你不知道,那个喻青摆明了就是跟我作对!喻悦跺跺脚。我说了我要粉色,他一定要买紫色,岂知他不是收了老板的好处,故意拣别人剩下的给我!
她说的喻青,是府里负责买办的管事,年纪轻轻就得了这份差使,平时看人下菜飞扬跋扈,要按平时,谁敢挑他的错?
喻夫人招呼身边的侍女照水:你去把喻青叫过来。
喻青听别人说大小姐发了火,心知自己踢到了铁板,这时候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就算想逃,也没个逃的去处。
五年前,家主喻曲海把他接到身边,夏阳崖就成了他唯一的家。
一开始,他总隐隐有种高人一等的自傲家主是我亲爹,我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同的。
可在这呆了三年,他仍旧没有显出任何天资仙骨,父亲对他的期待到无奈到冷落,喻青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他恨自己,恨父亲,恨老天没有给他一副骨骼惊奇的好底子。
再加上,他慢慢发现,父亲不止对自己,对很多孩子都与众不同。
他看得出父亲那种虚假的慈爱,正是一直在自己身上倾注的那种,这让他血液倒流浑身冰凉他竟不是父亲唯一的私生子。
怀抱着这种全世界都欠他的怨恨,喻青在管事的位置上尸位素餐,中饱私囊,已经不是第一天了。
但是他好歹还知道自己的斤两,在夫人小姐面前恭恭敬敬,从不渔利。
可不知这次他是不是瞎了眼,大小姐的货他也要抽成,换了便宜的纱。所以喻悦歪打正着,还真说对了喻青虽然不是故意,但他还真收了好处。
夫人早就对他们这些私生子恨之入骨,那个跋扈的大小姐如果一定要揪住自己的错处不放,说不定,他可就真得卷铺盖走人了。
但是想象中的讯问竟没到来,侍女照水走到一半,山门下有人传话施安瑶到了。
照水立时原路返回回话。
喻悦听了消息,薄纱的事也抛到了脑后,燕子一样跑下山了。
喻夫人也振作精神,吩咐照水扶风两人去准备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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