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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瑶捶捶头,想了半天,才想起阴咏再次出现,是在金陵城里的花街,当时宴羽被抓,她还舍身挡剑,赚了一波眼泪。
司晨见她焦躁不安,问道:大小姐,你找阴咏么?
我安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问:花街在哪儿?
司晨司夜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好像是在东边。
走,去花街。安瑶急道。
司晨驱动马车,神驹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花街人流涌动,马车被人流裹挟寸步难行,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小倌的叫卖声:苗疆的少女,今晚新货,还是雏儿,请各位老爷品鉴!
安瑶慌忙揭开马车的侧帘,果然是阴咏。她目光呆滞地站在台上,浑身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台下肥头大耳的老爷们都快把口水流到台上去了。
嘿嘿,这真是少见,我愿意出五十两!
我要了,我出七十两!
都别抢,我志在必得,好久没纳新人了,爷爷我今日非得好好开开荤,我出
这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安瑶就高声喊道:一千两!
喧闹声小了下来,众人皆回头去看,只见喊话的居然是位绝色女子,她正手搭在马车的小窗上,一脸桀骜地盯着台上的小倌。
小倌嘿嘿笑道:一千两,还有人出更高的吗?
没人说话。
司晨上台交了钱,给阴咏披了一件大麾,抱着人回到了马车上。
大小姐,何不将那拐子杀了了事?司夜问。
我自有打算。安瑶高深莫测。
也是走到此处,安瑶才想起一件事,在这花街里,有个很厉害的大人物,这里面一半的人牙子都是他统一管理,后期和黑化的施安瑶颇有几分交情。
所谓蛇鼠一窝,要是没有她,普通的拐子根本没能力拐卖阴咏,所以暂时,还不能与她为敌。
几人找了家干净的客房停宿,又给阴咏喂了水,但她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问话也不回,安瑶端了一盏油灯看了看她的瞳孔,已经是半放大的,连忙问司晨:她到底怎么了?
司晨说:应该是被下了药,那些家伙用量极重,要的就是女孩一夜都不会反抗。
民间精通奇技淫巧的人颇多,是以就连司晨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哪种媚药。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流口水的阴咏,安瑶不由得后怕起来:如果自己迟来一步,她一定落入那些男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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