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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两天里,赵仲齐根据阏氏的病况再次调整了方子,并配合了行针,使得阏氏的情况明显有所好转。直到第三天的时候,阏氏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彼时顾忱正和赫哲站在院子里聊天,聊着聊着赫哲突然目露惊讶,直勾勾地向窗边看去。顾忱循着他目光一望,才发现阏氏站在那儿,正对他们微微笑着。
“母亲……?”
赫哲一脸的难以置信,瞬间就忘了顾忱还站在那儿,抛下他转身向屋里跑去。看到阏氏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就能站起身,他激动之下眼眶居然都红了。
“母亲,您这是……”
“多亏了顾大人和赵大夫。”阏氏柔声说道,“我已经好多了,现下能起身了,还能慢慢走上两步。”
说着她离开了窗前,向赫哲的方向很缓慢地走了一步。赫哲眼睛发酸,声音居然都哽咽了。
他从未有过这么激动的时候。当年在战场上,他身受重创也不曾喊过一声疼,更没有掉过一滴泪,可母亲——他一生中最亲近最敬重的人腿疾好转能重新站起时,他却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然而他到底是没有掉泪,而是用力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向一旁坐着休息的赵仲齐直接行了一个大礼——那是百夷人最郑重的礼节了。
“谢谢赵大夫。”赫哲的声音满是诚恳的感激之情,“谢谢您,日后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前来百夷,我听凭您的差遣。”
“这倒不用。”赵仲齐挥挥手,笑着指了指正倚在门口微笑的顾忱,“要谢就谢他,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来这儿。”
赫哲深以为然,立即又向顾忱行了个大礼:“多谢顾大人。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你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我有,尽管提。你有什么想做的,只要我能帮上忙,尽管说。”
顾忱微笑道:“殿下言重了。我们如今已经是朋友,何必说这种客气话?”
赫哲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顾忱的肩:“你说得对,我们可是朋友!不过谢还是要谢的,这样吧,一会儿我叫人出去买几坛好酒,今日我们就一醉方休!”
顾忱还未答话,门外忽然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小太监。他先对着顾忱行了一礼,随后才对着赫哲行礼说道:“陛下传话,请大王子殿下进宫。”
赫哲正高兴着,听到是萧廷深居然也没生气:“什么事?”
“陛下新得了几匹好马,听说殿下是驯马的行家,想邀请殿下一同过去赛马。”
赫哲是爱马之人,听了难免意动,但他依然迟疑了一下:“可是我母亲……”
他还在犹豫,阏氏已然浅笑着开口:“去吧,我这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赫哲听了点点头:“那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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