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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性别不是重点什么是重点?”
“我妈朋克吧,她说性别不重要,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你的情感最重要,不管和谁恋爱,都要对得起自己付出的感情。”
“咱妈真通透!——但我父母不是这样想的,他们不理解所以完全不能接受。”
“我大学毕业之后前几年还可以,但后来……工作出了点问题,回家待了一段时间,他们又把结婚的事提起来,我当时甚至想过,干脆就留在家里,和文音结婚,做父母希望的那个人,但只要脑子里出现这样的念头,就像要死了一样,不是那种生命走到尽头的死亡,而是活着的死亡。”
季苏缅扑上去环住他的腰:“我懂,磊哥。”
揉了揉他的头发,仲磊接着说:“而且我也不能害了文音,她家已经那样了,如果再被迫嫁给一个同性恋,她这辈子得多悲惨。所以我跟他家说,不然解除婚约,然后就被她舅舅打了,他随手抄起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棍子抡过来,呐,就这里——”他指了指自己下颌的疤,“缝了好几针。”
季苏缅没让他再说下去,再说下去他心疼得又要哭了。那年一个“骗婚”的传言,让他解散了乐队,退出了公众视野,躲在一个陌生城市的昏暗角落,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实则孤寂且难以释怀。
他把仲磊推倒在床上,自己像只猫一样伏在他胸口,轻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问:“伤得严重么?除了这儿还有哪里受伤了没?”
“没了,但现在有个问题,你的腿压在伤口上,嘶——好像裂开了……”
第24章 七景-8
时间已经走到了清晨,但冬日的天色还黑着,窗外有叮叮当当玻璃瓶子碰撞的声音,那是牛奶车经过,有高速水流的唰唰声,是洒水车经过,有“307路即将进站,请行人注意安全”的报站声,是首班公交经过,季苏缅听着马路上的动静,特别讨厌自己的生物钟,今天是周六啊,五点就醒了。
醒得又很难受,他把脸蒙在被子里,想憋住气缓解身体的焦躁,没什么用倒是把自己憋得够呛。他轻手轻脚地摸黑下楼,溜进房间,钻进另一个人的被子里,脚勾缠住他的脚,手搂住他的腰。
仲磊闭着眼睛摸到一个人,但他显然太困了还没打算醒,顺势把那条受伤的腿搭在他身上,抱住,接着睡。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顺理成章,仿佛已经在一起度过漫长时光的那种默契。在床上卿卿我我缠缠绵绵腻到了中午,还是很不想起,如果不是两个人肚子此起彼伏地叫唤,可以这样消磨一整天。
“磊哥,干爹喊我去帮忙,待会儿有一批酒送到,我给你做点吃的再去吧。”
“你去吧,我自己煮碗面。”
“那我下午买菜回来,磊哥你想吃什么?”
“那不得看少爷想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仲磊路过他的时候顺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还是又软又弹,拍得他的心都跟着抖了抖,还拍红了一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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