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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临时被指派来随侍的官员并不懂得公主目夷的女儿心意,这一番话没有半句听到耳中,从公主目夷四日前带了仪仗驾临此处,这几日,没有一刻他不是数着指头过的,生怕一个行差踏错就掉了脑袋,只能闷不做声。
待得日色渐暮,临淄城中华灯初上,由湖畔流水的河灯渐渐有了蜿蜒的样子,随侍官员忍不住向已是要站成一块木头的公主目夷进言道:“这高处风景可择日再看,今夜便是中元节了,音乐,仪仗皆要送入官寺,殿前花果颇多,宫中多有宴会,公主殿下还是尽快回宫免得王上担忧,若是晚间再出得宫来,去那街上,那烟火,游戏谜语也尽可一观……”
“罢了,我自先回宫。”公主目夷打断了官员的絮絮言语,但说是回去,也不说摆驾,她自个儿本来穿的就是便服,这踏步行来,看样子是要走回去了。
……下到城墙低处,正要关闭的城门忽而敞开。
一位只看模样,若是放在心中,便是这随侍官员平生仅见,当是美貌比公主目夷更甚的一名少年郎驱马直入得城中来。
马骑得太快,风将他的帽子吹的凌乱不堪,此情此景此人,可是侧帽风流独孤信再世耶?!
第三十七章
看到田昌意的那一个瞬间,无尽的疲劳与困倦终于涌入了这具阔别已久的身体,公主目夷喉头一甜,不过她硬拼着足够好的自制力,将那口血给咽了下去。
这来的还真是不是时候呢……公主目夷想道。按理来说两次吐血的时间不会间隔那么短,难道是说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导致这具身体的脆弱程度又更上一层楼了么?
虽然知道越到后期,那吐血的后遗症就会越严重……回流的血液使得四肢百骸都能感受到一种极为尖锐的疼痛,每一寸血管都像是被火焰灼烧那般……但是,若这是能够见到田昌意的代价,公主目夷认为是值得的。
啊啊,因为是田昌意,所以,就没什么是不值得的。是该要这么说么?想着想着,公主目夷忽地噗嗤一笑,然后因为身体牵一发而动全身,差点要她假装弯腰才能止住喉咙又要翻涌上来的血气。
口腔中回味过来的苦涩证明了公主目夷还能好好掌控这具身体,因此,没有人能够从公主目夷脸上看到公主目夷不想让人看见的任何表情,这一次,理所应当也没有例外。
“喂,你叫什么?从远方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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