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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方只得再问:“那你知道,安平君田昌意,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假公子胜摇摇头道,“刚开始还能看见他就在我身后不远处,后来距离远了,就什么都看不着了。”
这可真是最糟糕的答案了。
公孙方并不将这个假公子胜放在眼里,甚至,他都不曾将那在场上还在厮杀的五千人放在眼里。向来如此,不管遇到的敌手有多强大,但论排兵布阵,捉对厮杀,公孙方都不可能会输给一个会和他正面作战的人。往往,最大的伤害都是来自于暗处,危险都是潜藏在双眼无法轻易看到的地方。
从和田昌意打照面开始,公孙方就将田昌意视作是此行最大的隐患,那种游走在他脊椎之上的阴森幽冷,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感受,而现在,没法掌握田昌意的动向,则让那种阴森幽冷的感觉在他背后进一步放大。
也许是知道这五千人无力回天,早就丢了部曲独自儿跑了,又或是单纯拿着假公子胜吸引注意力,以一己武力,藏在暗处,哪怕吃了个五千人的败仗,想要拿了他这个主帅的头颅。不管是哪一种猜测,都是让公孙方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公孙将军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安平君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您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怎么一下子就慌了神,怕成这个样子?”假公子胜拼了命地昂起头,不知是要证明什么,眼神中蕴含的微妙情绪尽是讥笑,哪怕被后知后觉的公孙方亲卫一肘子撞在了后颈,他吃痛了一下,却也只是笑。
公孙方很想就此处决了这个臭小子,但是哪怕公子胜是被人蛊惑的,这处置也是需要顾及一点颜面,至少不能在这台上做,并且,公孙方认为这小子至少是有一点用的。
对,哪怕是只有一点用,这留着,总是没错的。
“先押下去。”收回目光的公孙方再看那五千人,不对,这一会儿,还能剩个三千出头可就还算不错了,他继续搜寻着田昌意的身影。
——日光完全笼罩着这片土地,分明双方的武器以及血肉都猛烈地撞在了一起,可视线之余,总是存在着只剩下沉默与冷眼的壁上观者。
一边倒的屠杀?
这样的局面,让田昌意有些不耐。
“我还以为这些人没了主将,立即会溃不成军的。”田昌意左手捏着颈边的一根细绳,模样很是无可奈何,“没有来由的坚持,只是让血流的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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