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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刚挨到她身上,美知警觉地睁开了眼。
担心她会害怕,蜡烛并没有吹灭,这也导致美知能够清晰地看到伊尔迷俯身时明显的腹肌,心跳快了一拍,美知立马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
她能感受到伊尔迷在她脸上逡巡了一会,极具压迫的安静让美知猜想他还不离开打算做什么。
被子下的女孩蜷缩成一团,呼吸不稳早就暴露她并未睡着的事实,但她自认为装得很好,伊尔迷也不戳破,他看得有些出神,感知到她呼吸更小心翼翼了之后,才意识到了她的窘迫,抬脚往房间走去。
他故意用大了一点力道,让她能听到自己离开的讯息。
这个夜晚,两个人都没睡好,自从知道美知的念能力后,他的记忆就开始慢慢解封了,或许是美知给他施加念能力的时候还太过稚嫩,随着她的出现,伊尔迷在梦里找到了那把打开秘密大门的钥匙,插入,拧开,推门走了进去。
他才发现,他自己认为的执着并非是突然出现的爱情,而是想要将她念能力占为己有的贪婪。
算起来,他和幻影旅团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的这份贪婪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变得不那么纯粹了,导致伊尔迷对她下手的想法都迟疑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将之前的错误变成了现实,他的年纪算不小了,伊尔迷并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或许——
他可以选择两全其美的方法,只要娶了她,那他就什么都拥有了。
而这样的想法在看到美知的睡颜时达到了高峰。
如果她在家中住不习惯,或许他可以在枯枯戮山再建一幢房屋,让她可以随心所欲,不必成为他们那样冷血,手上沾满鲜血的杀手。
他的思绪已经飞到孩子到处跑的时候,美知也在窗帘外投进一束柔软的光芒时颤颤巍巍睁开了眼。
美知还有些神色恍惚,落地的厚重窗帘,简单半旧的柜子,还有——
她的视线慢慢上移,落在靠头这边的沙发脚上。
那是一双男人笔直的腿。
美知一惊,她这段时间被幻影旅团追怕了,下意识地从沙发上撑起上半身,头发被压到形成弯曲自然的弧度,但这依旧无损她的容貌。
她的眼睛里还有未褪去的迷茫和惧意,但看到是伊尔迷的时候,眼睛里的神色下意识软了下来,那种被信任的眼神仿佛一股热流注入了伊尔迷作为杀手毫不动摇的心脏里,他听到她声音柔软地喊着他的名字:“是伊尔迷啊……”
话里都透出她被吓怕的心有余悸。
向来被伊尔迷厌弃看低的软弱在这一刻,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着这样的音调叫他的时候,终于意识到比利刃更可怕的武器是无法斩断的犹如水流般的温柔。
它会慢慢蚕食着最尖锐的城墙,直到一点水流钻进缝隙,那就是溃堤的预兆了。
他的内心远比脸上表现地更为丰富,美知从沙发上下来,叠好被子放在一旁,随后将手当梳子插入发间梳着柔顺的长发,他拉开一点窗帘,让房屋里慢慢涌入更多的阳光,尽管那并不是他喜欢的,但是美知对着阳光伸着懒腰的样子让他顺势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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