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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尘的医术,得益于军医,加之他经年征战,经验十足。这会儿他手搭在林夫人脉上,不知为何,脸上露出一缕疑惑不解的神态。随即摇摇头,拿出银针,几针下去,林夫人便悠悠转醒。
她睁眼见到李羡尘和洛银河都关切的看向自己,一时间有些恍惚,洛银河声音和缓下来,对她言道:“师母心中有怨,银河知道。和林大人初见之时,他不愿辩白,便是担心家人无端受累,林大人的一片苦心,无非是希望师母和家人安好。”
林夫人怔怔的看着洛银河,又看向李羡尘,默默无声,两行泪下。她此时哭得隐忍,却终究是哭出来了。
哭是相信既定事实的表现。
只有接受面对了,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
洛银河叹息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职业病,见到有人身陷困扰,就总想去拉上一把。
可他看着林夫人,却总觉得哪里违和,细想又说不上来。
思虑片刻,他还是柔声向林夫人道:“夫人……可知林大人身故前,手中所拿玉镯的来历吗?”
林夫人微一迟疑,而后摇摇头。
洛银河起身,向李羡尘使了个眼色,便回后堂去了,路上正见映禅公子往花厅的方向去,二人照面,映禅向他款款一礼,仙姿清雅,气韵不凡。
他自入将军府,低调谦和。
倒……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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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琎入狱,除了查出他联合卫道宁,谋害先皇、御前安插耳目打探圣意、收受贿赂;还被工部尚书柳庭煦参玩忽职守,以下犯上;被内阁学士参才不配位;被吏部侍郎参强取豪夺百姓之物。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更有原来曾是相党的官员,也跑出来附议参奏,明明白白的表明自己和梁珏父子划清界限。
咎由自取抛开不论,只道是“世间冷暖皆自知,人情淡莫凉薄如纸”。
林季文字狱一案审理历时近四个月,牵扯出的涉案一干人等三十余,又加之从前施平、周朗风之流,并案以后,总计人数近五十,重则枭首,轻则流放。梁珏自在刑台上晕倒之后,便告了假,抱病府内,闭门不出,相党群龙无首,那些依旧拥护梁珏的,上朝便只得做夹着尾巴做人之姿,朝上竟然难得的清宁太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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