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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消息,皇上摆摆手,向秦更言道:“着人将梁琎收监,让梁相回府好生养着,病没好,不用上朝了。”
皇上的这个决定,一来林季已死,死无对证;二来,实乃不厌其烦,加之舆论两方倾倒,若是闹得久了,再传出什么其他的说法,便更难平息。索性快刀斩乱麻,一切事情,到梁琎处便打住了。他对梁珏未加苛责,只让他回府养病,便能知道,此时想撼动梁相,时机还不成熟。
如今案件牵扯梁琎埋在朝中的势力,官员太监已总计二十余人,但只怕这与梁珏的势力相比,九牛一毛。
皇上对梁珏的认知逐渐清朗,他的所为,定然不是仗着盛宠图些小利,可圣上不愿妄动,除恶务尽,毒瘤和烂肉须得一并剜干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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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尘心里难过,但他见多了生死,深知有些人要走,留不住,他更知道这事只是暂告结束,出了宫,便着人去打探林季死前见过何人,他手握带血玉镯,显然是被人威胁。
回到府里时,已经过午了,院中桃花梨花开了满园,洛银河独自站在花影里,似是在看落花。他高挑潇洒,该是道不尽风流,可只看背影,却有种难言的萧瑟没落之感。
“银河……”李羡尘与林季师生恩义,林季突然离世,他心里难受,眼见洛银河孤寂的背影,心中更是一痛。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轻声喊了他的名字。
洛银河回身,见李羡尘回来了,只是张口言道:“我……”
本胜券在握,结果急转直下……饶是他玲珑心思,知道症结所在是对手抓住了林季心性儿里惯有的消极退缩。
林季对他终归不够信任。
但医难自医,到了人命事上,万千心思,不知如何言道。
李羡尘半晌无言,上前两步,轻轻将他揽进怀里,在他背上极柔的拍了拍,道:“你尽力了,生死有命,莫要自责。”
洛银河没想到,李羡尘突然这样作为,先是微微一挣,但对方抱他抱得紧,终是心里难受,深深吸一口气,便任他抱着。
惊觉对方在自己背上轻轻一拍,能拍散万千愁绪。
也不知多少年都没被人这样温柔对待过了,一时间春风吹落枝头的花瓣,似是解了多情意。
不知春风与落花到底是谁温柔了谁。
正这时候,添宇突然进了院子,见到这情形,转身便想走,可想起来有事要报,一时前进后退都不是。
当然,他还没进院门,李羡尘便知有人来了,转向添宇道:“何事?”
添宇一副扰了二人好事的抱歉神色,讷讷道:“林大人遗孀,指名要见洛大人,正等在花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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