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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尘一听来了精神,问道:“有何打算?”

打算,是暂时还没有的,不过历来遭人诟病的过错,不过酒色财气、贪嗔痴,但这毛病却又要恰到好处,篓子大了容易变成筛子,可若太小了,又不足为道。

思来想去,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名“夫人”,可不正是将军这辈子最大的荒唐吗?

若说显朝都城中的销金窟,南北各一,遥相而立。

城北艳雅楼,楼里的姑娘浓妆淡抹总相宜,有如那枝头桃花,点红娇艳,又有如清波芙蕖,香远益清。

城南的就大不一样了,馆子新开不久,名为“春衫桂水阁”,听名字便知道,这是南风之馆。妙极之处在于从“公子春衫桂水香”,到“贫家冷落难消日”,将阁中的公子们,形魂风骨,描摹的淋漓尽致,也不知李群玉知道了,棺材板子还压不压得住。

站在春衫桂水阁门前向里望,丝毫不见这地方有酒色弥顿之气,只觉得仿佛到了哪家书阁画苑门前,隐而听闻楼阁中杳渺的丝竹之音传来,暗香沉静。

门口有个书童打扮的少年人,眼见李羡尘和洛银河在门口驻足,微笑着向二人作揖,并不往里面抢着迎,和普通妓馆“遛弯儿”揽客那一套大不一样。

饶是如此,只二人驻足的片刻功夫,便见有四五人进了门去,年老年少各不相同,穿着都富贵得紧。

对视一眼,二人进门。

门内的迎客相貌称得上风雅,他脸上的笑意多一分昧献,少一分便又淡漠了,正是不多不少刚刚好。他开口言道:“二位先生面生,想来没有相熟的公子?二位赶得极为机巧,今日晚些时候映禅公子会抚琴助兴,二位是在堂下过班打茶围,还是想阁中雅居?”

这人见二人结伴二来,又是生面孔,不知二人是何关系,所以才会问是不是来过班的。所谓“过班”,其实就是来见世面的,不找这阁中的公子相陪,只是来喝茶听曲儿,看看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李羡尘从怀中摸出一锭小金元宝,递到那茶壶手上,道:“二楼的厢阁,劳烦安排一间视野开阔的。”那茶壶见他出手阔绰,竟还依旧没做看人下菜碟,点头哈腰的一番作为,恭敬的接了,行止沉稳,引着二人到了二楼一间厢阁之中。

迎客的茶壶都这般风雅不俗,倒是让洛银河开了眼了。

厢阁的位置极好,正对着一楼的台子,这会儿台子上琴桌琴凳已经摆好了,想来那映禅公子稍待些时候便要登台。

洛银河忍不住问道:“听公子刚刚言语里的意思,映禅公子抚琴极为难得?不知这位映禅公子有何妙处?”

那茶壶神秘一笑,几乎是耳语的音量,回道:“这位映禅公子,是建策上将军的同门师弟,家道中落,沦落至此,只献技艺,能让公子看得入眼,入芙蓉春帐的人,至今还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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