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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眉心，拉着曲明耀去做午饭，一边切菜一边专心洗澡的曲明耀，“你对路达明了解多少？”

他以前万事不上心，但现在他对夜鹤上心了，想带他去出去玩，自然是想要这里的事情解决到差不多才动身。

曲明耀沉默了。流水冲刷在他的双手上让他回想起那天夜晚，他抱住即将到底的同伴。那人的胸口有一个大洞，他伸手想要堵住，温热的鲜血疯狂的涌出打湿了他的双手。

“我以前和他是好朋友。”沉默许久，曲明耀才开口说道。

路达明算得上是白昼的发小。两人小时候听说自然繁育的胎儿出生的时候，才偷偷组团去偷看。那是白昼和文丹灵的第一次见面。

曲明耀是上学后才认识白昼的。白昼和路达明两人一起长大，关系十分好。他便也认识了路达明。

在那一晚之前，他和路达明都是非常好的朋友。他有新成果的时候都会兴高采烈地和他分享。

“因为我的失误，机器人大军反叛，路达明的最爱的人重伤倒地。”再次提起那件事，他的心情依旧沉闷。这是他永远无法赎清的罪孽。

琼广丹手如闪电般快速，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案板上豆腐就切成了细如发丝大小。他将切好的豆腐放在水中，豆腐散开就像是水底盛开的一朵蒲公英。

用小蒲公英放在高汤里之后，他才再次听到曲明耀的声音。

“因为受伤，那人死在了帝国成立前夕。”

当年机器人反叛造成了大量伤亡，路达明的爱人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候路达明就和他逐渐疏远。曲明耀也知道这的确是自己的过错。如果那人逐渐恢复的话，他们或许还能够再成为朋友。但世上哪儿来那么多如果。

那人受伤未愈留守在新蓝星。在帝国成立的前夕，他为了守护新蓝星，死在了敌人的尖刀之下。

从此，路达明再也没有和曲明耀说过一句话。

琼广丹点点头，多么悲伤的故事。他将姜丝放在新鲜的赤龙鱼上，准备来一道清蒸赤龙鱼。火红的鱼肉配上黄色的姜丝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他抬头看了一眼，沉溺在回忆的曲明耀问道：“路达明的爱人是谁啊？”

“白苏。”曲明耀说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谁？”琼广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曲明耀看了他一眼，重复一边，“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