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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可没什么反应,只说:哦,那留着吧。
许星黎忽然想起来田可给她和云砚画的运动会长跑前的图,她翻出画,问:你还画过他,你记得吗?
田可茫然地眨眨眼,仿佛把他当成了不知名路人甲,说:没注意是谁,只觉得这样构图肯定好看,主要还是你那时候背对着我们了
她话说期间,许星黎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终于悲戚地确定,大家确实将云砚忘干净了。
许致远凑过来,纳闷:星黎在学校早恋了吗?
没有。田可连忙替她解释,她那天跑三千米,每个运动员只能有一个陪跑员,我们班咦,让谁去的来着?我当时好像要在休息区画图,反正就是普通同学关系,都没怎么说过话。
许致远拖长了语调噢了一声,颇有些阴阳怪气:不是说朋友很多?还有你不认识的人啊?
不是田可下意识想辩解,却发现许致远是对着许星黎说的。
田可愣了一下,问:你们俩又吵架啦?
许致远背着手昂着头,眼神却悄悄落在许星黎身上:她说找了个男朋友,故意气我。
许星黎眼睛蓦地亮了:你记得我什么时候说的吗?当时和谁一起?
许致远被她这么一问,才仔细在脑海里思索一番,发现根本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说的,只是脑内模模糊糊有个印象。
许致远摇摇头,仰天长叹:唉,年纪大啦,爱忘事啦,我那倒霉闺女还天天气我。
除了骆嘉茂以外的一行人从天山飞到江南,按照原计划玩满了整个小长假,许星黎仔细观察过,大家除了忘记云砚以外,没有任何异常行为。
而云砚给这个世界留下的痕迹也都在,但要么是被遗忘,要么是把异常行为归结到了许星黎身上。
比如他的课桌。
小组长收作业收到他们这的时候,看到云砚的课桌下意识想催收作业,又想起这里没有人,他叹了口气,吐槽许星黎:你当时为什么想不开,要买两套书啊?
骆嘉茂凉凉补刀:她当时嫌我碍事,把我赶到讲台边上,好腾出空间放她的墨水和零食。
魏闲笑起来,跟着他附和:老师总想给她安排同桌,她受不了了就自己再搬了套桌椅,又买了套课本,假装这里有人也就她想得出来。
许星黎讪笑两声,假装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云砚桌上的陈设她没有动,七天不见,她认真地替他把桌子上的灰擦干净了,仿佛下一秒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就会来上课似的。
系统仿佛耗能过度,从云砚消失的第二天开始,它就进入了休眠状态,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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